第3章 再往上走一寸

　　秦香凝一直在观察他，见他明明就是个轻浮的猥琐男，却又叫人摸不清底细，似乎她这辈子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你走吧。”她轻声道：“等这件案子结了，我还是会把你绳之以法。”

　　鼠转⾝就走，跃上青砖栏杆，回头道：“那就谢过美人了，等这件案子结了，我会给你三个⽳一齐开苞，也让您尝一尝做女人是什么滋味儿。”“你！”秦香凝心中一阵讶异，心想他怎么知道我还是处女？却又忽地意识到自己是被试探了。

　　“嘿嘿！果然还是处女吗？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鼠跳下楼去，卑猥的笑声消失在雾之中。

　　＊＊＊当夜。殷行区。远东大厦。远东大厦位于‮华中‬民国‮海上‬市殷行区，楼⾼380米，共100层，竣工于1933年，为仅次于‮国美‬帝国大厦的世界第二⾼楼。

　　鼠驾驶着⽩⾊敞篷跑车，招摇地穿过繁华街道，驶⼊远东大厦的停车场，他拉下帽檐，拉起⾐领，快步走进电梯的金⾊大门，直达88楼。

　　这里是泥醉俱乐部，东方地下世界的下九流聚集之所。鼠拿出一张金卡，两个⾼大的‮人黑‬门卫为他打开沉重的金⾊大门。

　　在那大门內，已是莺声燕语，歌舞升平，这世上最美的酒，最香的菜，最愉的玩乐和最贵的女人似乎都被装在里面，用力塞満。

　　贼的一双⾊眼左顾右盼，见女人个个⾝着精致的旗袍或华美的晚礼服，钻石和翡翠首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男人们的装饰则简单得多，他们通常只带上几个美丽的女人。

　　“嘿嘿嘿嘿。”鼠坐上吧台的⾼脚椅，即便是他这样的大贼，在这里也不敢随便来，他随意扫视一圈，便看见了“南海龙王”⾼九五“‮丝黑‬追魂腿”金香⽟“⽩丝‮魂销‬脚”⽩雪兰姐妹，以及“女装‮探侦‬”叶语嫣“冰恋魔”石川“大巴⽪⽪”⽪⽪等一众正琊⾼手。

　　更莫说这泥醉俱乐部本就是下九流的中立地带，任何人在这里造次，都会被列⼊整个东方地下世界的黑名单。

　　“鼠先生，”酒保是个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他为鼠递上一杯⽩兰地，礼貌地问：“您找到嫁祸你的真凶了吗？”“你小子是看不起我吗？”鼠接过酒杯：“你为什么就觉得我是被嫁祸的？你是赌我不敢玩奷杀？”

　　“您说得对，我就是赌您不敢奷杀，我还赌了一万块，赌最后真凶另有其人。”酒保彬彬有礼道。

　　“，你们这就开赌局了吗？老鼠我今天可是差点命都没了。”“不如说来听听？”“老子没空和男人聊，快叫⽩玫瑰‮姐小‬过来！老子再不泻火，就要抓女的強奷啦！”

　　“⽩玫瑰‮姐小‬吗…”酒保面露难⾊。“怎么？⽩玫瑰‮姐小‬已经被指名了？趁老子还没发飙，快叫那男人滚！”酒保点头道：“嗯…好的，我这就去叫‘铜头罗刹’滚，让他把⽩玫瑰‮姐小‬让给您。”

　　“算了算了算了算了，原来是铜头罗刹啊…那就…算了。”“好的。”“那那那那，这样，叫胡蝶‮姐小‬过来。”“胡蝶‮姐小‬吗？这个…”

　　“又怎么？”“今晚指名她的是‘猪神’朱大常前辈。”“喔…原来是在陪猪神那个老头啊…那还真是辛苦胡蝶‮姐小‬了，那就不用⿇烦她了，那就…“鼠想想又说：“那就叫晚霜那个丫头过来。”

　　“指名晚霜‮姐小‬的，是袍哥会的⻩二爷。”“妈的！他哥老会二把椅来‮海上‬做什么？这样，总没人指名了吧？让来陪我！”

　　“…”“怎么？”“您看。”酒保向远处指了指，鼠转头去看，见“大巴⽪⽪”正搂着一个浪肥婆往包间的方向走。

　　“啊？！啊？！我连都⽇不到了吗？”“看来是这样了。”“我说，今天到底是吹了什么风，把这么多牛鬼蛇神给吹到‮海上‬来了？”

　　“这个嘛…”酒保的声音越说越小，鼠刚打算侧过耳朵去听，却忽然听到一阵感风流的媚笑，引得他鼠躯一震，他阅女无数，即便只听声音，也知道来者必定是个绝⾊美人。

　　急忙转头去看，见一女子已坐到他旁边的⾼脚椅上，还未看清女子相貌，鼻中便已闻到一阵香，令贼的巴不可抑止地开始发。

　　“不知这位‮姐小‬想喝什么样的酒？”酒保问。鼠不等美人开口，直接对酒保道：“当然是上最好的！算我头上！然后你就可以滚了！”酒保轻车路倒上一杯香槟就走，鼠的⾊眼则趁机在美人全⾝上下视奷。

　　只见这绝⾊尤物五官立体如浮雕中的女神，显然是一名混⾎女子，她有着约莫177公分的修长⾝材，一头棕⾊长发盘成优雅的盘发，两缕微卷刘海从两侧修饰着她本已完美的脸型。

　　她⾝穿一件黑⾊丝绸无袖旗袍，旗袍缎面上是金⾊繁花，那旗袍很紧，她一双美啂又翘又圆，顶得旗袍⾼⾼隆起，旗袍下摆则很短，她一坐下，下摆就往上收，将她一双満修长的‮丝黑‬
‮腿大‬几乎全显露出来。

　　最为人的还在那旗袍之下，显然她穿着“全⾝‮丝黑‬”‮丝黑‬连体⾐从香肩到脚趾，从美啂美臋到手指尖，紧紧包裹着她⾝体每一寸肌肤。

　　此刻灯光照在她的‮丝黑‬⽟体上，反出离光泽。鼠的目光顺着她妖娆的⾝体往下滑，直到看见她的丝⾜和黑⾊缎面⾼跟鞋，他在心里赞叹，真是一个从头美到脚的女人！

　　“这位先生可是四大兽之一的鼠？”女子的中文发音不太标准，语调带着某种优雅的神秘感，这时鼠才看清她的正脸，美，果然好美，既有着西方美人的五官，又有着东方美人柔和的脸型。

　　这样的美人不可能在世上无名，对了，她…她是…“‮姐小‬可是⽇本国內阁‮报情‬调查室的搜查官，⽔野安娜？”

　　那美人拿起香槟，对鼠浅浅一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她的妆容精致无匹，浅棕⾊眼妆闪闪发亮，正红⾊娇滴，她开口道：“⽔野安娜吗？我以前的确是叫过这个名字。”

　　“或者我应该叫您现在的正式名字，⽔野纱织？”鼠说着，脑中飞速回忆起这名美人的资料。

　　在好⾊书生吴寻舂的《美人谱》中，她在天下美人中排名第二十一位，年龄二十六岁，为⽇俄混⾎，原名⽔野安娜，职业为⽇本‮报情‬搜查官。

　　近年来她在民国活动颇为平凡，江湖人称“绝⾊搜查官…⽔野纱织”⽇本的搜查官怎么会找上自己？嗯…一定是和最近的奷杀案有关，可民国的奷杀案，又关她⽇本国什么事？咳，不管是怎样，原本以为有场遇呢，结果是被人给盯上了。

　　“鼠先生爱怎么叫都可以。”美人盯着贼，随意地换着一双‮腿美‬，将它们左上右下地叠，她的裙摆已经被拉得很⾼，似乎再往上走一寸，就会露出被‮丝黑‬包裹的部。

　　“名不虚传，纱织‮姐小‬真是名不虚传。”鼠一边说话，一边呑着口⽔：“不，我看吴寻舂那老小子是不长眼，像纱织‮姐小‬这样的美人，哪能只排二十一呢，我看啊…怎么也要排到…排到八九位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