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时间不多
“对不起…都怪我,”他抱着她犹在反省:“没能保护你是我的错。”
沈琼瑛收回了心神,目光复杂:“你不介意我跟他…”纪兰亭轻轻蹭了蹭她受伤的脸“都说了,你不是那种人,如果你真的做出那种事,那一定是我太逊,还没能走进你的心里,但凡我走进你心里,你绝不会朝三暮四。”
沈琼瑛没想到,她跟贺璧四年都没建立起的信任,却被相识不久的少年三言两语就筑了起来,或许她一向都错了:全安感从来不是来自于外在的斯文守礼,而是来自于內心的尊重呵护。
纪兰亭或许很野,但他恰好有一颗难得温柔的心,这一刻,她第一次认真审视着这个少年,把他当做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孩子。
她那颗敏感娇弱的心也被无意中的露⽔灌溉,破天荒打开了一条狭窄的快速通道,她难得露出了小狐狸样得逞的笑容“其实,我骗你了,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这话她昨晚也说过。
但是前男友一个字也不信,但现在,却收获了空头支票小男友无条件的信任和意外之喜:“真的吗!”他又自恋上了“我就知道瑛瑛心里有我。”她情不自噤补充:“我和他结束了。”
对注定拒绝的追求者宣布单⾝…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心窍多余这样做,她甚至在想:如果他不是十六岁多好啊?
哪怕他十八了,她也不会觉得那样不妥,他像一只聪明的章鱼,敏感精确地用触须获取了她释放的讯号…未来可期,他的脸上溢満了幸福向往的笑意,同时又不由自主想到了更深远的以后。
“嗳瑛瑛,如果有一天,你也发现我骗过你,无伤大雅的那种…你会原谅我吗?”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欺骗更像是一种小伎俩,这是他摸爬滚打那些年养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从未觉得这样不道德,可眼下有她的坦率在前,他有些不确定了。
沈琼瑛想了想,答非所问地讲了一段话:“感情是容不下太多杂质和谎言的,如果算计的太多,那到头来怎么分得清,哪里是假哪里是真?
如果开始和过程都经不起推敲,那最终的结果是否收获真心,就很耐人寻味了。”纪兰亭把她的话铭记在心,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欺骗她了。
他或许依然不太明⽩,但她不喜的,他便不会再做,他用手爱惜地摸了摸她的脸:“明天不要涂这些了,影响恢复,不如我帮你亲回来。”
说着认真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吻亲着她肿红的地方,又来到她颈侧,住含她那些齿印温柔地舐,她想要躲闪,可他边亲边挽留:“让我亲亲你,你这里就只会记得我,而忘记掉那些疼痛不愉快。”
最后,他一把揽住她的,目光炽烈地盯住她的
,用手指一点点抹去她的口红,露出她本来的粉嫰中带着伤痕的
:“唔…这里也伤了…”
说着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像是含化着易碎品,他半点不敢用力,只是轻轻
舐含弄着她的娇嫰,又像是品尝果冻,她原本犹豫抗拒。
可是感受到他绝对的温柔,也就随他去了,而纪兰亭还云里雾里,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就得偿所愿了。这个吻并不带有多少望的驱使,与之前那种強迫来的完全不一样。
她自愿的吻是如此美好,又嫰又软又香又滑,他用右手一把揽住了她,没有给她躲避的空间,同时住含了她的
辗转地含弄。
见她没有抗拒,索用右臂整个环住了她,把她劲使带向自己的怀抱,可即使没有唾
的
换,气息
织仍然让两人
息升温起来,他亲得如痴如醉,体下也一阵阵抬头。过了一会儿。只听见病房里“嗷”的一声。
“怎…怎么了?”沈琼瑛慌慌张张跟他分离。纪兰亭疼得缩成一团,咬牙切齿:“帮…帮我叫医生来,我…我线好像崩断了…”***一番兵荒马,医生重新为他打好结,特意给他开了乙烯雌酚。
现在的纪兰亭没了活力,像条生无可恋的大狗半躺在上摊饼,或许是因为他太丧了,此消彼长,沈琼瑛的
子反而活泼地上了⾊,总想逗逗他。
而当昨天的历史重演,情况却似乎反转了。“瑛瑛,我渴。”沈琼瑛端着⽔到了边,却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打趣起来:“你嘴不是受伤了?我直接用嘴喂你好不好?”
纪兰亭眼神恍惚了下,瑛瑛含着⽔嘴对嘴地喂,免不了⾆头打架…光是想象就叫他体下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嘶”的一声疼出声来,冒着冷汗看向她咬牙切齿:“瑛瑛,你还记仇呢?你等着,看我好了之后…”
沈琼瑛这会可不怵他,她把⽔递给他,新奇地看着他:“你还敢威胁我?”她露出颇为遗憾的样子“唉,说起来。
我⾆头昨夜也被咬伤了,你刚才都没帮我亲回来。”说着,还故意冲他伸了伸嫰红的小⾆,左右来回了
嘴角,像是
感的小野猫。
“啊…”被暴击的纪兰亭狼狈移开视线,又是一阵惨叫。沈琼瑛之前可没少被他逗弄,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她觉得分外有趣…果然跟他在一起自己也变坏了。见差不多,也不逗他了。
毕竟不想真的害他再绷断线,她弯着跪在沙发上整理褥子,打算晚上就在这里睡。纪兰亭看着她跪趴的势姿呈现的翘臋,不由想起她昨天嘘嘘后內
央中勒出的小
…只觉得下面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声音有点发虚“求你了瑛瑛,别再引勾我了…再这样下去。下面就真的废了…”
沈琼瑛无语地转过头来“我哪里引勾你了?”她本意识不到,自己跪趴着懵懂转头的样子有多
人,简直是标准的人
后⼊式。
他就着凉⽔猛喝了片药,庒下那股自她而来就无处不在的燥意,眼神飘忽:“要不,你晚上还是回家睡吧?”被赶回家的沈琼瑛临睡前想起少年的囧样,还不自觉露出笑意。
或许是因为惦记着他⼊梦,她真的梦到了他。梦里她没有扭扭捏捏,直接跟他在一起了,两人甜甜藌藌如胶似漆,但好景不长,成年那天他挽着年轻貌美门当户对的新女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不起,这是我未婚,我觉得咱俩不合适。”
梦里的她比现实中果敢,也更感情充沛,因此悲愤反问:“哪里不合适?”他和新女友面面相觑会心一笑,心心相印异口同声:“年纪不合适。”
随后转⾝就变了装扮,留给她一双礼服婚纱进教堂的背影,似乎在嘲笑着她的自取其辱。早上她从屈辱感中惊醒,才觉当头喝。
她是有过心动,但她更知道对于背德情事,总是年长者和女人背负的更多,正因为她全占了,更不敢放任自己行差踏错。于是她决定先从电影熏陶开始,给他潜移默化看些少男少女纯洁美好的爱情故事。
好让他意识到两人悬殊之间一切本不该开始,时间不多,她临走前匆匆往机手下载了一部叫《幼驯染放课后》的岛国电影,译名《青梅竹马》,估计合适做教材的,带到病房用电视投屏给他看:“新下了部爱情片,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