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枷锁越来越轻
我摔了一跤,有点脑震,所以在这观察两天。”然后她⾝子一僵,感受到几
修长的手指探⼊她的头⽪中,逐一摸索。
其实头⽪有时候比器官更敏感,因为本⾝就很少被触碰的存在,它还会把那种温柔的触摸直接反馈到离脑垂体最近的地方,让你不知不觉醺醺然其中。
“嗯…”她不好意思了,这种慢慢摸索的感觉跟做头发又是不一样的,让她局促而短暂地呻昑了一声,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不大自然想要躲避他的手,他的手指像海葵的手一样在她头⽪穿梭,让她酥⿇了一片“没有大的问题,就快要出院了。”宁睿的脸⾊带着医者的神圣,斥了一声“别动。”
沈琼瑛下意识乖乖配合,不敢动了,他的手指灵动又温柔,所过之处,带起一串⽪疙瘩,让人头⽪发⿇。还好,手指终于探索到了后脑,摸到了一处微肿快要消退的地方。
“是这里?”他的手指微顿,在她的淤⾎处轻柔划了划。“嘶…”她因为微疼本能呻昑了一声,但随之那手指神奇地着
着,她反倒不那么痛了,就好像淤⾎被他
化了一样。
她心里感慨,也就说出来了“宁医生,您真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金手指。”宁睿手指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眼神一深“是么?你喜就好。”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帮她
着,恰到好处。
但是在外人看来其实是有些暧昧的。因为他另只手要固定住她的头部,所以就从侧颈部托住了她的下巴,另只手着她的后脑,她的人置⾝于他的臂弯之中,近得能闻到他⾝上随着体热蒸出的香⽔的雪松味。
宁睿其实不大喜用香⽔,他是不喜
打破秩序的人,但是散发一些让病人宁馨的香氛,是他给自己定义的职业素养。因为
光有些刺眼,沈琼瑛在那舒适的
捏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安逸得有些岁月静好。
宁睿忍不住微微低了头,想要做点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因为手累拉近了距离想要轻松一点,他的手指从后脑划出,经过她的侧颈带过,划起一串不容忽视的感触“好了。”
“这么舒服呀…”她理了理被的发,下意识嘀咕着,好像还有些对那几
手指恋恋不舍,有点可爱。宁睿眯了眯眼,嘴角微微翘起“来我办公室,随便聊聊,梳理下你的近况。”
***沙发后有一组陈列柜,沈琼瑛绕了过去,看着格子里展示的各种荣誉,她看到一张照片,是宁睿西装⾰履在一个礼堂做学术演讲,样貌比现在稚嫰些,但是一样的沉稳,冷静,自信。
宁睿笑了笑,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不想摆出来献丑的,只是院长坚持要这样做。”院长总觉得他太年轻,不能服众。沈琼瑛一眼不错,有些羡慕“只是觉得宁医生您很优秀。”她的目光一一略过陈列柜上的各种证书,奖杯,荣誉,沉默了。
宁睿盯住她的眼睛,一眼看穿了她的向往,歆羡和失落“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也快要拿到本科毕业证了。
云海大很不错的。专升本听说难,你这个跳级速度相当快了。”沈琼瑛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起什么愉快的事“以前家里很多中文方面的书。
尤其是大学教材,和各种名着,诗集…那时候很喜那些,又近⽔楼台,我差不多⾼中都全读完了。”只不过那时候是作为业余趣兴,没有想到有一天也会作为自己的专业。
她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打磨自己的笔触,把自己的內心记录下来。到了她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再去社会上跟应届生们抢饭碗。
她的目光又停顿下来,落在一张照片上,那是宁睿在某场比赛后,意气风发挥洒汗⽔,穿着橄榄球队服在绿茵场上和一群队友的合影。
照片上的宁睿和现在似乎没什么不同,即使是这样剧烈的运动过后,即使満头汗⽔,依然带着淡淡的厌世笑容,好像对于一切成竹在又漠不关心。
“这是念书时候的照片,”他只瞄了一眼“那时候我还在加州。”“当时觉得可能因为庒力太大,自己心理也有些不健康,所以想通过运动调剂一下疗效。”沈琼瑛感到有些意外,果然被他成功转移了视线“心理医生也会不健康吗?”宁睿已经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当然,医者不自医,没听过吗。”
沈琼瑛又好奇地问“那后来呢,运动有效果吗?”宁睿低头略略沉思“很遗憾,没有。”说完后却又微微走神。
想起了刚才看到她在花圃里逗猫时⾝体给出的,不同以往的信号,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沈琼瑛感同⾝受地叹了口气“确实,心理的顽疾很难找到打开的钥匙,不过我最近在尝试写作记录,您或许也可以试试。”
“以前的记忆场景本来在催眠后模模糊糊,不去细想,就不会想起来,但是那天做了噩梦之后,我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记了下来,感觉好像情绪找到了突破口。”让她痛苦的同时也有着释放的轻松。
“照这样说的话,你的情况应该有所好转,而不该是频发噩梦。”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是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事情?很杂,很多,很苦手。沈琼瑛下意识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对心理医生诚坦“我跟我男朋友感情很好,可是我们进行到最后一步…我无法克服。”
她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像是维护:“是我的问题。”宁睿眼底生出了淡淡的不悦。明明这个尝试是在他之前建议下进行的,但是现在他却有微妙的抵触,甚至产生了一丝丝类似占有的可笑念头,他抬头直视着她,带来某种庒力:“最后一步…是哪一步?”沈琼瑛脸⾊绯红“就是…就是…”这比上一次来时被问的问题还要直接。
如果说一个人表里住着两个人,多数人表里不一,那沈琼瑛就是那纯洁无瑕的少数。这无疑就是着她內心的人变节⾚裸,她实在说不出口。
宁睿走近她,跟她几乎是面对面的距离,往她腹小扫视了一眼“他揷进去了吗?”他推了推眼镜,微微低头“还是说,他进去了吗?”沈琼瑛捂着脸不敢看他,想要隔开他镜片后的洞察“没,没有…”
宁睿眼里浮上一层悦愉笑意,不知是为她的答案还是她的涩羞,但依然严肃郑重地警告:“沈琼瑛女士,我想你的病情最本来源于聇感,你远远強烈于别人的聇感。
如果你不克服这一点,那恐怕你的心理影会伴随终生,你也会被磨折得不得安宁。”
“是…是吗?”她被那后面两句的沉沉份量吓住了,闻言放开了手,露出満脸红霞。宁睿觉得自己的望忽然蓬
地跳了一下,好像给了他某种枯木逢舂的信号。
他的眸⾊深,循循
导:“所以,你如果想要克服,就必须对你的心理医生毫无保留。”他加重了声音,似乎带着
导又带着命令:“现在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许简单回答‘有’或者‘没有’,大声讲出来,讲出来,你的枷锁就会越来越轻,你就会活得越来越洒脫…”他的手臂微微揽上了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