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长这么高
“的确,沈瑾瑜才31就能坐上实权长市,在华国不说独一份也屈指可数。且是云台这摊子很容易出政绩的地方,这可不是建国初期人才匮乏的时候。沈瑾瑜被调到云台,看似是冲着瑛瑛,实则不然。”
贺玺看向沈隐:“据我所知,你们那张照片流传出去时间很早,他隔了半年之久才行动,那一定有他必须来云台的使命。南北这么远的跨度,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
周宇泽突然开口:“我听我爸跟首都的大伯通电话时说过,沈瑾瑜背后的人是姜步青,他们亲如⽗子师生相称。”
“什么?!”沈隐和纪兰亭失声惊呼。连贺玺的脸⾊也隐隐不怎么好看。姜步青,1952年生,亓东大学法律系毕业,1973年参加工作,成为华国早期自己培养的优秀律师。
后来兼任亓东大学法学院教授,1986年进⼊最⾼法,1992年进⼊亓东市常委,1998年任副长市,2003年任长市,2010年进⼊政治局至今,现任华委纪副记书。
这样的存在,凭在座的几位想斗掉,是不可能的。贺玺微微挑眉:“姜步青跟沈瑾瑜确实有几分香火情,但姜步青从1986年起就不再任教,只任名誉校长,沈瑾瑜跟他师生相称多半是在套情。亲如⽗子,我是不信的。”
对手太⾼太远,沈隐仍不能从这种打击中接受现实:沈瑾瑜毫无背景,为什么是他?!
贺玺沉思:“这个问题,我猜,姜步青自己年少风流,顺风顺⽔,因此他会对同校同系的优秀后辈有提携之情,再加上沈瑾瑜刻意靠拢,不排除他拉沈瑾瑜一把,把他带到自己阵营里。”
周宇泽犹豫了一下:“当初这位子我爸也是积极争取过的,谁都知道从无到有容易建立功绩,就好比深市崛起,但当时上面斗得厉害,我大伯说,在夹里做事容易摔,所以…”
“所以两方默契,最后推了个新人出来,”贺玺呵呵笑了:“周长市准备了几年尚且心存顾虑,我就不信沈瑾瑜能平⽩无故捡漏。第一,他这个位置必然很多人盯着,有人想保那就有人摧毁。
第二,与其说是⽗子情深,不如说利益换。第一个问题好办,当初他被推出来时⼲⼲净净,连宁系也一直在争取他。现在却已经跟姜步青搭上了关系,姜步青是副手杨派的人,那我们只要造势,扩大沈瑾瑜的影响力,宁系自然会注意到这个人自己一直在争取的人。
搭上了对手,你猜他们会是什么心情?至于第二个问题,就要看换的利益是什么。”周宇泽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你们最近看了新闻没有,还有不到半年就是换届选举,杨派动作频频,已经在推出人想要替代宁主席,我想他们需要不少经费。”沈隐不太同意:“云台港口有限。
只是单纯的项目建设,又广受关注,我不认为巨利可图。”姜佩仪公司筹划竞标时他也参与过预算,并以点概面估算了整个港口,周宇泽笑了笑:“单纯的港口建设确实没巨利可图,可港口本⾝却意味着无限可能。知道之前上面在斗什么吗?
当时因为华美经济争端,美方联合中东挑起针对我国的油价上涨,宁主席赞同通过华俄会谈解决问题,而杨派却认为会谈核心涉及军政,比单纯经济制裁还要⾼谱,所以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一众弟子跨南洋成立公司投机取巧,⾼价收购所谓的南洋石油倒卖国內。
其实是三手油,四手油甚至五手油,至于来源,不用我说,你们懂的。”斯文俊秀的少年起初还没什么存在感却在恰到好处时侃侃而谈,论起时政厚黑学老谋深算,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看起来颇有几分周林海长市的影子,一时令贺玺刮目相看。
“你是说,姜步青要沈瑾瑜控制港口,替这种灰⾊易洗钱?还要洗出来一个爱国采购的名声?”沈隐头摇叹息,心如明镜“如果是这样,这种事我们是捅不破的。
在这件事上共和两方或许各有立场,互斥卖国,但无论如何,对外都不会做的太难看,也肯定达成了一定的制约平衡和利益分配。”
周宇泽笑得跟狐狸一样:“他本人是不会洗钱的,但他必然要给真正能洗钱的公司大开庇护方便之门,我们可以从这个公司作为爆破点,闹大了上面弃卒保帅,这个公司必然要垮台,如果我们能借机把沈瑾瑜也推出来变成卒,那就好办了。
要知道半年前开始,广州湾的港口已经在宁主席的指示下对南洋方公司极尽排斥,因此建设云台自贸港的过程中,沈瑾瑜必然急于求成,他本⾝绝不会没有问题,这些经济或行政问题可能都很小,但非常时期蚁多未必不能咬死象,若赶上换届选举危及声望,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战争之下炮灰无数,官场上也一样,在沈瑾瑜本人谨慎的情况下,借派系斗争对付毫无背景的他是最好的机会。若是周林海,大概还有人力保,可单匹马如沈瑾瑜,一个不好就容易粉⾝碎骨。”
纪兰亭听了半天听了个寂寞,一头雾⽔还是那副差生神游的模样:“你们说的我也听不懂,不过按你们说的,沈瑾瑜都那么忙了,那我要是他,肯定专心收拾港口,反正选举在即。
也不差那么几个月,那他同步把弯乡项目铺那么大,是图什么呢?搞度假区还不够,还搞影视城,啧啧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无厘头!我们云海影视业不发达,还不如隔壁福南省。”
“影视城?”贺玺,沈隐,周宇泽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沈琼瑛小跑着到了林俏跟前,満脸歉意。林俏原先漂染得七八糟的长发都给剪了,顶着一头比男生稍长的短发,烫了微蜷,看起来又慵懒又飒,整张脸⼲⼲净净的,妆容也清慡,还背着把电吉他。
“没关系,”林俏见她裹了一⾝男式长羽绒服,里面单薄的⽩裙子隐约露出丝蕾下摆,小腿还光着“你不冷吗?”沈琼瑛有些不好意思,来回跺了几下:“还好,南方冬天也不算很冷。”
当然,这是假话,最近天越来越冷,又没有⾐服穿,还要面对一个晴不定的沈瑾瑜,沈琼瑛也是太担心林俏全安才会仓促出行。林俏之前因为家庭积怨总喜
住家膈应⽗⺟,自从上次跟沈琼瑛
心后就很少回去了。
也不再问家里拿钱,在酒吧兼职驻唱挣点生活费,前些天被星探发出面试邀请,纠结到周五还是下定了决心,好在临行前知道跟沈琼瑛报备一声保持联系方便警报。
沈琼瑛怕她吃亏受骗,匆匆要求随行。从民俗街那面回去后,一开始是沈琼瑛好奇补问林俏给讲完山鬼的故事,后来也有一搭没一搭问候聊天,比起跟几个异间难以启齿的关系,跟女孩子反更贴心纯粹。
林俏对她畸形混的感情一无所知,这让她觉得自己在某一面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两人渐渐
稔,在她不方便出门的⽇子,林俏还替她去书吧跑了几趟腿,处理了些杂七杂八的事宜,现在她陪同面试,也算是应有之义。
“当初我念得空乘专业,本来想着可以五湖四海到处浪,现在长这么⾼,空姐是不行了。”才几个月不见,林俏果然又⾼了些,稍显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