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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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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海的夏季来得早一些,⻩昏的火烧云一片连着一片。沈瑾瑜坐在办公桌前,提笔疾书。门被敷衍地敲了两下就不客气拧开,她一⾝严丝合的黑⾊套裙,逆光而来,宛如修女。

  “你来了?进来坐。”他停下了笔,给她倒了杯热茶,她带上门又落座,全程冷若冰霜。这里是‮府政‬,虽然已经到点了,但公务繁冗没下班的也不在少数,他若敢做点什么,她更是豁出去没什么好怕。会过来,是因为他说纪兰亭的下落找到了。

  “你举报的。”他走到她面前,凝视着她。“是,你把我一切都毁了,让我活得人不人贵不贵,”她带着恨意控诉:“事到如今,命我可以不要,脸面可以丢,尊严也弃之敝履,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已经受够了,你不该把小隐也牵扯进来。”“大不了我拖着你一起玩完。”他比她想得要平静轻松:“可我还好好的在这里,举报似乎并没有扩散。”

  她冷笑:“我知道你有保护伞,举报没用我就报案,市里不行我就去省里,省里不行我就找媒体。”不得已时,她宁可亲自撕开这层遮羞布,把他绳之以法。

  若她不做点什么,将来他能到达什么⾼度就不好说了,她一天比一天焦灼,随着举报被庒下去。

  她在漫长等待中沉默失落,与此同时,庒抑了十六年爆发的刚烈如井噴般不可控,可能是因为她同归于尽式的意志太明显了,大家都害怕她再次做傻事。

  在宁睿使尽浑⾝解数也无果后,贺璧表态:如果实在到了山穷⽔尽那一步,他可以作为污点证人,用自毁的方式把沈瑾瑜搭进去。

  虽然不清楚贺璧这话有几分真心,几分心机,但她确实有了底气,浮躁大大缓解,她并不打算追溯到十六年前,毕竟小隐年龄太敏感,可能会因为深挖被推到风口浪尖,她跟⽗⺟形同陌路,也不想再给对方“添⿇烦”

  她只想通过‮妇情‬⾝份来指控,哪怕最终不⾜以定罪,至少他仕途尽毁,再不能以掌权者⾝份笼罩她周围。连她自己都没想好,尘埃落定后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或许隐姓埋名,或许彻底离开,给小隐留下个没有隐患的未来。

  他沉默片刻“要闹到人尽皆知吗,”叹了口气:“又是何必?”回应他的,仍是她的冷笑。对他这番“假惺惺”的说辞,她话都懒得说。

  “如果我和别人结婚,你还能接纳我吗?”他似认真似随意,抛出荒谬的问题,她感到滑稽,看怪物一样警惕。

  “其实抛开男女那些事,我们也可以和睦相处,就像现在。”他拢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就我们俩在一起,我不会碰别人,也不会勉強你。”

  “我们就这样过下去,不好吗?”姜步青的口风,始终还给他留着那么一线生机。于是轮回般他倔強绕回起点…十五岁开启罪恶之源的那个问题,仿佛一切归零还未发生。

  “姐,给我个机会。”若不是他突然以求婚的姿态半跪下去,这一切怎么看怎么像场恶作剧,在他心里,他厌倦了渐行渐远,想要爱与和平,可在她眼里,他却是诡计多端,想阻断她的觉醒反击。

  她不仅不为所动,反而把滚烫的茶⽔泼了他一脸。茶叶粘了他満头満脸,他烫红着脸低垂脑袋,像一条没有尊严的狗,突然欺⾝而上掐住她的脖子,尽管他看起来并不像恼羞成怒,而她一点也不觉意外,一脸的果然如此。

  他一边收拢虎口,一边痴地看着她:“我真是…舍不得你啊…”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扼得她不过气发不出声,同时咬住了她的,极度贪恋地吻。祥和,温柔,宠溺。

  在这样诡异的攻击中,她口鼻间隙都在拼命汲取空气,本无力撕咬,只能被动任他索取。手掌越收越紧,她的脸⾊由苍⽩转青。关键时刻,她骨子里迸发出颠覆的恨意。凭什么?凭什么总是任他宰割?哪怕想死也该她自己来,他没这个资格!

  或许她迟来的热⾎如同山洪,又或许他⾝体真的強弩之末,她竟然一个翻⾝成功反制,也死死掐住他的喉咙,斗兽般狠戾,十倍百倍还击!

  沈瑾瑜似乎有些意外,手上力道都松了几分,等他反应过来,忍不住感慨:“你果然是这种时候最美。”就像当初她从医院无情转⾝的那个情景。

  原来他并不是恨她,而是爱极了她那一刻的傲骨铮铮无懈可击,这样的她充満力量和光辉,令他不自觉松开了手,他喉咙几乎发不出声来,嘴也发紫吓人,可仍是不顾一切向她的虎口,上瘾般循上来捕捉她的

  她本来杀红了眼,被他不要命般的袭吻给膈应到了,躲瘟疫般丢开,他的脑袋磕出重重的咚声,她忍无可忍,愈发冷眼,深觉被他屡屡撒谎骗上门的自己像个傻子:“这是最后一次,法庭上再见。”

  她说完转⾝,却被他拉住了手,嘶哑请求:“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其实他本可以对纪兰亭的踪迹推测透露一二,可他今⽇实在没有心情提及她的情人。

  “不用‮警报‬,保持沉默,监委调查组已经介⼊了。”“你想我不要对调查组说实话?”她冷漠而嘲讽:“呵,我不仅…”他打断:“保全好自己,不要多说,你会得偿所愿…我保证。”她半信半疑,眼底还残留着扭曲的杀意。

  他视而不见地把一枚钥匙扣进她手心里:“不骗你,调查组稍后要来,我恐怕不方便回去了,你帮我走一趟,把黑曜石放了吧。”

  几乎失声的嗓音砂纸样刺心,说出的话却令人动心:“做完这件事,你就自由了。”她愣了愣,转⾝就走,生怕他反悔,如果也能,爱我一次就好了…他在摔门声中无声语,良久,他走到窗边,静静看着她缩小的背影。

  沈琼瑛不知道沈瑾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甚至没敢关别墅的门。老实说,这里都快让她有影了,但这次似乎真的没什么陷阱。

  黑曜石的笼子就贴心放在玄关鞋柜上,似乎对接早有准备,她拎起就走,直到奔出别墅群,走到河堤边,在凤凰花下打开笼子,把黑曜石引到了手腕。

  盯着它出神的同时,它也歪着头打量她,想起曾数次骂它出气,她也释怀了:“对不起,你走吧。”它以德报怨:“对不起,我爱你。”

  她有些震惊。曾经教得它満嘴骂骂咧咧,不是“垃圾”就是“败类”可它却回之以爱语,可想而知,主人在背后锲而不舍纠正了多少遍。

  然而想到他十恶不赦的行为,她对这把戏感到索然无味,把手⾼⾼一捧,将黑曜石送飞了出去,似乎表达最后的感谢,黑曜石振翅⾼飞的同时,脚爪松开,将一只亮晶晶的宝贝丢在她手心。

  她盯着那只你钥匙看了半天,似乎想起了什么,颤抖着手对准了项圈。咔哒一声,锁开了,难道,沈瑾瑜真的放她自由?!她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理由,但不妨碍她每个⽑孔都盛放着惊喜,几乎喜极而泣!

  没有丝毫犹豫,把项圈,锁和鸟笼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像黑曜石一样,张开了自由的双臂,与此同时,沈瑾瑜在悔罪书上落款,给姜步青发了条‮信短‬:…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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