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声音呜咽
“学长？你不喜
吗？”小净察觉我的异样。“唔…”说实话，我至今为止还没有拿雅纯传给我的照片施法过，倒不是不喜，而是因为“我觉得，还是不要纵
过度比较好，”我说“我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被庒了。”
“欸…咦？”小净突然⾝体一僵，表情硬生生冻结在那。“昨天…还有前天跟大前天都是…晚上觉睡时都感觉
上有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被鬼庒的，现在是天天都会发生。”
“哇…哇啊…怎，怎么会这样呢…好恐怖喔…嘿嘿…嘿嘿嘿…”小净不知为何撇开了视线，声音变得好僵硬。“我也怀疑过，该不会是安娜趁着晚上来偷袭我吧？这感觉就是她会做的事。”
“不…不会吧…哪有人会做这种事啊…哈哈…”小净依旧一副心虚的模样，声音⾼了两，三度。
“所以说，基于⾝心健康的理由，我还是克制一点好了。”“哈哈…克制，嗯对，克制克制…不要说这个了啦，学长，我们来写小说吧！”小净強硬的转移了话题，将平板电脑跟键盘放到了我的腿大上。
“今天来写第二章吧！”＊智宇正要走出厕所隔间，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护理师们的闲话。“…然后
怪就叫我把病历整份重写。
掰！我还五分钟就要下班了欸！”
怪是护理师们私底下替智宇取的绰号，平时大家都叫她智宇姐，但在以为她没听见的时候就会叫她大怪或者怪，她在马桶盖上坐下，等待外头说闲话的护理师们离开。
“她哪次不是这样？上次不是把哪个实习生给弄哭了吗？”另外一人接话。“我真的看到她就赌烂，仗着自己跟阿长很
就管到我们头上来。”原先说话的人回答。
智宇假装没听到，不带情绪的等着她们说完。“她上次好像被投诉，说她口气不好。”
“慡啦，叫院长快点把她开掉！”这两人是故意躲到厕所偷懒的，你一言我一语讲了快十分钟还没停，智宇就坐在那边从头听到尾。“对了，雅纯是不是跟二十三的在
往了？”
“你说很好吃那个？”“你怎么只记得那个啦！”她们大声笑了起来，这时，厕所外传出了另外一个声音，护理长终于来找人了。
“哇…你们两个怎么在这边？快点啦，药局那边说…”智宇确定那两人离开后才走出隔间，却正好跟护理长撞个正着。“咦？你在这边喔。”护理长好像有点惊讶。“嗯。”智宇随口应了一声。
“…智宇？”护理长迟疑了一下“你心情不好吗？”“那么明显吗？”智宇在洗手的同时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表情，她自己倒是看不出来镜中的她有露出什么低落的神情。
“是不是…又有人说你坏话？”“嗯…是啊。”她回答“不过没事了。”智宇用纸巾把手擦⼲，走出洗手间，回到了工作中，留下一脸担忧的护理长。
＊滴，答，滴，答下午两点半的洗肾中心，満。阿伯们躺成两排觉睡，洗肾机规律的滴答声，阿伯们轻微的鼾声，让周围充満了昏昏睡的氛围“啥！你想跟娘老谈分手！”
安娜的怒吼响彻整个洗肾室，整个病房，包括护理师跟病人们，全部都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安娜坐在装洗肾⽔的纸箱上，对着机手大吼大叫。“安，安娜…你小声点啦…”雅纯拼命拉着她⾐角。当然，安娜完全没有理她。
“说，你是不是喇上某个绿茶婊？她子有我大吗？腿有我长吗？我知道了，她是不是答应让你捅庇眼了？蛤？说啊！”外籍看护露亚（27岁，印尼籍，伊斯兰教徒）惊恐的跪地为安娜祈求真主的赦免。
“安娜…”雅纯拼命想要将她拖出洗肾室。“个
不合？吃便大啦！天底下哪里有我这种马子？你每次软掉是谁帮你吹硬的啊！又是谁每次爱做都在那边假装⾼嘲的啊…蛤？当然是装的啊！刚放进来就
了怎么可能慡啦！”国中新娘李娜（32岁，再婚四次，红粉收尸队）对她露出了肃然起敬的神情。
“什么叫我太爱玩？当初是谁跪着求我示范螺旋回转攻三点的？谁要我用⾼跟鞋踩巴然后用蜡烛塞你庇眼的？蛤？又是谁戴着项圈说愿意永远当我的狗的？说啊说啊说啊！”沈老伯伯（93岁，荣民，11年心脏病史）突然捂着
口挣扎起来，引发周围一阵
动…不过李娜看起来有点⾼兴。“你再说下去，大家都要送ICU了啦…”雅纯都快哭了，死拖硬拉的把她拖出洗肾室。安娜一点都没有消气。
“随便你！我早就找到比你強十倍的⾁
了，你下半辈子就想着我一边哭一边打手
吧！”安娜气得把机手丢了出去。机手被摔到了地上，萤幕啪的一声裂成蛛网状，一个人将机手捡了起来。
“安娜正在上班，有什么事情可以等下班再说吗？”智宇姐波澜不惊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咿…”亲爱的妈妈：你好吗？寄来的⽔果我收到了，最近实习不太顺利，我可能不能活着回去见您了。祝一切安好，爱你的雅纯。雅纯因为过度恐慌而在心里写起了家书。
“嗯…好…我会转达的，嗯…”智宇姐挂断了电话，将机手递还给安娜。
“他请我跟你说抱歉。”“唔…”安娜咬牙发出不甘心的呻昑。“应该说过很多次了，上班的时候请不要处理人私事务。这件事我会跟护理长说，你有困难的话跟她谈一谈。”智宇姐说“这次先这样，现在回岗位上。”
“…欸？”雅纯原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说教一番，但这次智宇姐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便转⾝离开了。安娜依旧站在那里，气得全⾝发抖。“你看啦，又被智宇姐念了，都跟你说上班时不要像以前念书那样了。”雅纯忍不住数落起安娜。
安娜背对着她，什么反应都没有。雅纯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就是这个样子，才会惹智宇姐生气。只顾着跟男生玩，读书上班都不认真，还要人家来关心你…”“你这种乖乖牌懂什么啊？”安娜吼道。“欸？”安娜转过⾝面对雅纯，她这才发现安娜的眼睛已经哭红了。
“安…安娜？”“你以为了男朋友，就可以教我了是不是？现在当乖孩子还不够，连谈恋爱都比我还懂了是不是？”安娜气得连眼泪都忘了擦，任其落到地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雅纯慌了，这是认识安娜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被她吼。“你以为我喜这样喔？男生一个接一个走掉…说什么想要定下来…要找个认真的对象…现在是怎样，你们都觉得我谈恋爱不认真吗？”安娜的声音在走廊
起回声，人们纷纷探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情绪崩溃的安娜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当初…还帮小江追你…”她菗了菗鼻子，声音呜咽“所有人都是这样…好女生，好女生…当初都说喜我，最后都要找个“好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