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更令人后悔
至于成功后该如何处置这位绝⾊美妇,他面露笑,心中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到时他会把太后囚噤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把她变成自己的噤脔。野利在侍卫引领下来到太后宮中,跪地道:“臣野利吉荣参见太后殿下。”
“将军请起。”太后摆手示意,并让侍卫安排他就坐。“今⽇朝堂之上将军说有对付金国的办法,就请讲来听听。”
“启禀太后,金使在我都城內被杀确实很难向金国解释,不过夏国使团恰恰也在灵州,我们可以把杀人的罪名推给夏人,让金夏两国互相残杀,西梁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太后倒昅了一口凉气,惊道:“将军怎么保证金人相信你的说辞,如果金人不肯信你,金夏两国都会对我们动兵,到时西梁恐怕会有灭国之患。”“臣自有办法让金国相信。夏使人单力孤,只要全部捉拿,再严刑供,不怕他们不认。
我们拿着他们的供词去见金人,定能获得谅解。太后不要犹豫了,两害相较取其轻,宁愿得罪夏国也不可得罪金国啊。”太后沉昑片刻,摆手道:“将军的话,哀家记住了。
你先回去,待哀家与公主商议后给你答复,在哀家下令之前,将军万万不可轻举妄动。”野利吉荣退后施礼,朗声道:“请太后早做定夺,臣静候佳音。”野利离去后不久,公主前来拜见。太后満面愁容,把野利吉荣的话向公主复述了一遍。
“溪儿,你平⽇主意最多,快帮⺟后想想该如何处置。”公主面⾊平静,将同唐芷柔的商议结果告知太后。
“⺟后,野利吉荣狼子野心,今⽇不除,必将酿成大患。”太后双手发颤,拉着女儿道:“夏使可信吗?万一失手,你我恐怕难以活过今⽇。”
公主握着太后的雪⽩⽟手,安慰道:“⺟后放心,一切都给我好了。”太后还在举棋不定,公主又道:“⺟后,不能犹豫了。金人不会放过我们,现在唯有联合夏国一条路可走。”
“好!”太后咬了咬牙:“就按刚才商议的计划行动,稍后请夏使先躲到屏障之后,以摔杯为号,诛杀野利。”
在太后与公主商议着如何对付野利的同时,野利吉荣也在私下布置行动,他先安排一名心腹带一支军队待命,接到命令后立即包围驿站,将所有夏国使团一网打尽。另一心腹嵬名令长则带兵做好包围皇宮的准备,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太后妥协今天也要行动,否则很难再有更合适的时机。
西梁皇宮的护卫由狼卫负责,虽说都是军中精锐组成,但毕竟人数只有三千人,无法与野利手中的军队抗衡,如果顺利拿下太后,这些护卫就更不⾜为虑,估计马上就会弃械投降。做好决定,剩下的只是等待。
而另一边,唐芷柔和西梁公主也在暗地调动人员和兵马。陆寻在公主心腹的带领下先行返回,而唐敖和江映雪则换上西梁士卒的服饰,悄悄潜⼊皇宮,一个多时辰眨眼而过。野利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思考是否要提前发难,一名侍卫匆匆来报:“野利将军,太后有请。”
野利吉荣穿戴整齐,悄悄在怀中蔵了一把短剑。任何大臣进⼊皇宮都不得佩戴兵器,野利也不例外,不过他经常出⼊皇宮,只要不带佩剑,士兵是不敢轻易搜⾝的,他来到皇宮,不甘心地下跪问道:“不知太后可曾下定决心?”太后面无表情,冷冷道:“若是哀家不赞成将军的想法呢?”
野利自行起⾝,道:“太后不已江山社稷为重,令人万分痛心。若太后一意孤行,臣也只好解甲归田,眼睁睁看着金人杀到灵州。”“你是在威胁哀家?”
“臣不敢,这就告辞。”他转⾝就要离开,心中反而暗自庆幸:“若太后完全采纳了自己的计策,派兵反叛倒是有些于心不忍,如今太后不肯顺应我意,反倒可以心安理得地她退位。”野利刚刚走出几步。
只见公主笑盈盈地迈⼊大殿,轻声道:“野利将军,这就要走,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吗?”“不必了,太后既然不肯采纳臣的建议,还有什么好谈的。”“那将军作何打算?”
“臣无能,无力保护幼主,这就请辞去大司马一职。”公主笑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顾命大臣,本公主怎么听说将军已经做好准备,立刻要率军宮呢?”“你…”野利吉荣眼中寒光一闪,随即道:“公主不可妄言,臣衷心为国,天⽇可鉴。”
“是吗?让我来猜猜,即将围攻皇宮的是嵬名令长呢,还是李嗣梁将军?”野利终于面⾊大变,吼道:“你⾎口噴人,是何居心?”“我猜应该是嵬名将军吧,今⽇他本该休整,却莫名留在军队,应该是做好了准备。”
野利吉荣突然冷冷一笑:“既然你们我,那就不要怪我出手狠辣,万一伤到公主和太后可就不好看了。”
他从怀中菗出短剑,纵⾝扑向太后,所谓擒贼擒王,只要挟持了太后,宮中护卫们投鼠忌器,自己就立于不败之地。
他常年征战,堪称西梁第一猛将,自信整个宮中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行动。野利刚刚向前两步,距离太后还有一丈之遥,一条人影从幕帐中飘出,鬼魅般飘到他的⾝前,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直刺他的咽喉。
野利吓得退后一步,伸手用短剑拦住对方兵刃,他的动作极快,然而与对方相比还是慢了半步,只听一声惨叫,野利口被长剑划出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你是谁?”他这才看清眼前对手的样子。对方须发花⽩,但双目有神,満面红光,一时判断不出他的年龄。仅凭⽩发和眼角的皱纹似乎已过花甲,不过眼神中精气十⾜,看着又如同壮年。来人用剑指着他的前,冷冷道:“夏使⽟玑子,青城逍遥派人士。”
“大胆,区区夏人敢在西梁动武,放下兵刃,本将或许会饶你一命。”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名女子的声音笑道:“可笑,将死之人还有脸饶人命。”
野利看着女子,大声惊呼:“你是夏国使节,怎么会混进皇宮?”唐芷柔笑道:“公主和太后早已不堪忍受将军飞扬跋扈,本使特来帮她们清除权奷。”
“找死!”野利忍着口的疼痛刺向⽟玑子,他自恃武功甚⾼,以为刚才失手主要是由于未加防备所致。
⽟玑子面带微笑,长剑抖出几朵剑花,直野利面门。再次
手,二人⾼下立判,不出十个回合,野利吉荣双臂中剑,手中短剑“铛”的一声落在地上。
野利此时才醒悟,自己虽然在场战上无往不利,但与真正的武林⾼手搏杀,功夫还差得很远,更令人后悔的是,他原本可以直接带兵包围皇宮,却因一念之差陷⼊困境。
他本想听一听太后的态度,如果同意自己的计策,就能名正言顺地出兵捉拿夏国使团,还可以在离开皇宮时出其不意地解决掉狼卫头领,到时皇宮几乎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