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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夫妻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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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虽然得极准,陈王也疲于应付,不过他身边亲卫们却也是时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听到风声,便将那箭挡了下来。4xs

  六皇子不由“嗐”了一声,重又拉弓上箭,除他身边几个负责他安全侍卫以外,其他人也都对着陈王那边一阵

  虽不曾伤人,却也令陈王那边阵脚大,再加上主战场失利,陈王急令回兵后撤,大齐自然要追杀过去,六皇子也趁机又一气,竟把陈王头上铁盔鹖羽给了下来,对陈安政说道:“今便算是稍稍为你出口气,来便取下他头颅,为你报仇。”

  陈安政不能说话,只恨恨地看向六皇子,六皇子笑道:“你不必如此见外,你我总是兄弟,这点子事我还是可以办到。”

  大齐也不敢十分去追,怕中了埋伏,已打扫战场,六皇子便命人把陈安政装入囚车押了回去。

  此时容妃也正带着众人焦急地等侯陈王归来,远远看到陈兵辙旗靡垂头丧气样子,便知这次战斗又失利了,虽然心中失望,倒也知兵家胜败乃常事,不到后关心,一切都不好说,便仍是打起精神接陈王等诸将领。

  陈王看到容妃,心里不由发堵,令众将士先歇息一下,再入帐好生商议下面战事,说罢便去了主帐。

  容妃忙跟着过去伺候,眼见陈王盔帽被破,从没有过狼狈,便心疼地开口道:“那些亲卫们真是该重罚,怎地会出现这样事情,幸好王爷有上苍庇护。”

  陈王心里糟透了,如今见容妃还往头上撞,说话间便没了轻重。冷冷看了子一眼,恨恨道:“这都是你那好儿子做出好事。”

  容妃大奇:“这关政儿什么事?他也不愿意做阶下囚…”

  话未说完,陈王已经指着门外,怒气冲冲说道:“难道你就只有一个儿子吗,你被人抢走,是我没本事,也怨不得你,可你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孽障来?这也就罢了,我知你那里危险,可当年我接你回来时。依着我就该立时杀了他,偏你还念着什么宝藏,如今宝藏影儿都没有。我性命却险些代到他手中。你出去,我现不想看到你。”

  容妃这才明白,原来竟是六皇子所为,要解释,可众将士已经开始过来议事。不得不委屈地退了出去,一路走到寝宫,眼中泪水便止不住了下来。

  她承认自己当年大齐生下儿子,是有那么一点私心,可说到底也一种保命法子,若是自己害了六皇子性命。大齐皇帝眼中便没有利用价值了,只怕小命不保。

  再者当时大齐已隐有占据天下架势,田氏家族又频频对自己施。希望自己为了家族利益,暂将儿女私情抛下,也怪自己无法拒绝家人,这才造成如今这不尴不尬局面。

  但是,她与陈王少年夫。向来恩爱,虽大齐皇宫。她心却是时时他父子身上。便是生下六皇子,也不曾真正疼爱于他,只想着夫还能有重逢之时,忍辱偷生。

  后来她终于得了大齐皇帝宠信,六皇子也入了大齐皇帝眼,细细谋划未必不能应了术士之言,这样优势之下,她仍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归了东陈,这一切还不能说明她对陈王爱意吗,为何总是揪着那些陈年旧事不放。

  当年六皇子凄厉求救,确实也让她心下不忍,不管如何说,他总是自己身上掉下一块,多年来母子相依,也是有感情,又因为田老太爷不信自己,将宝藏之事偷偷说给了六皇子,于是她便想将六皇子带到东陈,细细询问宝藏之事,将来陈王得了宝藏,如虎添翼,六皇子得了活命,也是双全之策,没起到终六皇子却被大齐夺了回去,倒让陈王这些年以为她对大齐那对父子有情。这实是天大冤枉。

  容妃抹一把眼泪,深叹一口气,自嘲道:自己如今都是作祖母,还学小儿女想什么情啊爱,隔阂已经产生,再补救也不会恢复原状了,不管如何,陈王之所以如此,也是对自己仍旧有情缘故,也罢,自己只好生看着儿孙们吧,只要他们好好,自己这一辈子也不算亏了。

  容妃想罢,重整心情,正好田氏上来伺候,因见自己眼睛不显红,便让她进屋里来。

  却见田氏红着眼睛,走上前来。

  容妃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如今政儿不,你该坚强些,也好给孩子们做个榜样,只知一天到晚地抹眼泪,政儿便是有些福气,也得被你嚎丧没了。”

  田氏泪珠子便断了线地滚落下来,泣道:“姑妈只知道骂我!我愿意哭吗,我是为了夫君所受委屈而哭。”

  容妃不由愣了一下,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氏号啕大哭道:“姑妈向来消息灵通,还这里哄骗我吗,他是您亲生儿子,您怎么就能无动于衷…”

  容妃不由怒道:“到底什么事,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没头没脑,将来如何辅佐政儿,担起一国之母重担来。”

  田氏见此知道容妃定是没有听到消息,忙止住哭泣,小声说道:“今天父王两军阵前,亲自拉弓箭,杀死夫君,可怜夫君为了东陈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容妃也急了,忙道:“政儿有没有事?你详细讲来。”

  田氏忙把今天两军对战情况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容妃听说儿子无恙,放下心来,说道:“这只是大齐攻心之术,王爷也是瞅准了他们意思,才会如此做,你放心,王爷对政儿向来寄予厚望,他不会舍弃政儿。”

  田氏却道:“这话我可不敢相信。那箭可是正对着夫君而去,如果不是庄承荣出手,只怕今就…如果不是陈安国挑唆,父王”

  田氏到底心疼夫婿,那后面话怕咒着陈安政不敢说出口,只恨恨道:“本来父王是不忍心那样做,都是陈安国挑唆,哼,看来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就是信不过。”

  正是当着矮有不说短话,容妃此时只觉得田氏之话格外刺耳,便淡淡说道:“行了,你回去照顾孩子们去,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这事,我心里有底,自有分寸。你也不要老是天塌下似大呼小叫,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田氏走后,容妃却陷入深思,从理智上讲,陈王阵前所作所为,并没有错,而且事后也证实他推测也是正确,可是将儿子性命托付于一个情绪变化无常敌人手中,这实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假设当时是自己领军前,她是万万不会出那一箭,她不敢拿儿子性命开一丝一毫玩笑。

  果然女人看重是亲情,有野心男人,看到只是前程,是大局,政儿一不归东陈,陈安国兄弟二人便要重用一,如今就开始算计政儿性命,将来还能有他们田氏一脉立足之地吗?

  容妃咬牙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两个没什么才能又无战场经验少年罢了,战局有他们没他们都不会有所改变,却会终影响到政儿,倒不如为了东陈添些斗志,也不枉了他们为陈氏子孙一场。”

  倒是陈王与众人商议妥当,来到住处,心烦意燥,再看到那些鲜花柳们,全无心思,那些年少女子们,不过是闲暇无事取个乐罢了,真有什么事,可不能指望她们成了解语花。

  陈王想到今天对着子发一通无名火,越想越惭愧,又担心她误会今天战场上事,少不得过去亲自解释一番。

  容妃见陈王过来,自然高兴不已,又见陈王解释战场之事,反安慰他道:“这事王爷做没错,也是当时情势所,不得不为,况且又是政儿主动要求,王爷如此做,也算是没白费了他一片苦心。”

  陈王越发心里过意不去,又为今天自己失言道歉,容妃笑道:“以前事情不要再提了,事事非非一时也绕不开,索不要再想了,总得说来,是我对不住你,这事搁到哪个人身上,我都只有以死谢罪份。幸而得你怜爱,包容了我,还给了我现荣耀,得夫如此,我心足矣。只求今生白头到老,生同寝死同,来生再做对恩爱夫,”

  陈王紧拥着子,叹道:“我今生得你为,也是我大福分,愿你我生生世世都做一对恩爱夫。”

  容妃又道:“可叹政儿不知可能保得命否,也不知何时能归,以前他再不济也能帮着些,如今看你一人支撑着,我实心疼,这段时间我瞧着安国安邦二人倒也有些才干,还望王爷多多教导,将来也能依为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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