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悬案频生

　　“听说临江、滨河两市陆续发生两起凶杀案，情况跟我市6。12案差不多，省里很重视，要并案彻查，估计郑局就是为这个来的。”

　　“好，我马上赶回去。”

　　听到发生命案本应该是件很挠头的事，此刻的欧却有些兴奋，如果作案手法类似，可以并案联查倒真是件好事，起码乔妆的嫌疑减少了。

　　“郑局已经到了，正在会议室开动员会，我先把大概情况给您汇报一下，”游林一早等在院门口，见欧赶到急忙上去，“临江市今年3月份开始扩建临江三桥，预计到九月份竣工，这期间桥下二十四个涵一直堆放着大量建筑材料，本月15吊车调清到十八号涵时，发现吊起的钢管中了异物，如不及时清理，恐怕影响到工程进度，司机只好将那组钢管放置到涵前空地上，赶去清理的民工准备用铁锨将异物铲除，却意外发现那异物是一具肿的尸体，面目已无法辨认；滨河市是在中腾商贸大厦，16号开始业主反映三号电梯有故障，一楼轿厢总是落不到底，载货的推车很难上楼，修了好几次不见成效，最后怀疑是一楼的弹簧层出现故障，结果打开后发现电梯梯井中卡着一具尸体，已经挤的不成形了。”

　　“怪不得跟咱们并案，合着他们那边的俩具尸体都没有辨识度啊，那怎么会跟6。12案情况类似呢？”

　　“是省鉴那边发现的，两名死者都是女，尸检中不存在任何毒药理反应，死者生前身体健康，没有疑似致死的肌体病征，关键是两名死者都存在肺泡正常，细胞内缺氧窒息而死的迹象，又都是在相对密闭的空间里，法医官说跟咱们这边推断的条件致死突变情况基本吻合。”

　　“丫的，真会找省劲儿，文钺不去也检不出什么突变体，文钺一去，一下子成了三起连环凶杀案的死因了，他们还讲不讲职业守啊，硬给送这两个拖油瓶来！娘的，这活儿还有法儿干吗？！”

　　“欧队，”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行至会议室门口，游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耳朵靠在会议室门上停留了一阵儿，“动员完了，好像开始说正事儿了。”

　　“正好，”欧推开门，“报告！”

　　正在讲话的郑局向门口瞟了一眼，挥手示意欧、游林进门入座，继续对着幻灯片讲了起来：“这是临江、滨河两市的案发现场和受害者鉴证资料，两位死者的遇害地点分别是在建临江三桥桥下涵和滨河市中腾商贸大厦三号电梯梯井，案发地点并不符合窒息死亡的物理条件，这一点与6。12案案情基本一致。因为第一起案件发生在你们辖区，已经全力以赴展开侦查，所以我向省里要求并案协查。以我们靖川市为主，其他县市密切配合。这次的案件已经造成了人民群众的恐慌和猜测，省委省政府省公安厅严厉要求我们，必须确保不再发生同类案件，切实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维护好社会治安。”郑局把目光转向欧，“你的军令状，我给你延期两个月，有没有决心？！”

　　“保证完成任务！”欧回答的坚决，多给两个月已经是郑局对自己的抬爱，为了领导这份信任，为了给乔妆洗罪名，自己责无旁贷。但是…面对扑朔离的案情，错综复杂的局势，他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起案子涉及之广，恐怕要超乎自己的想象。

　　“有压力是好事情！”郑局已走到欧身边，轻轻的拍了下欧的肩膀，低声说道，“现在临江、滨河已经人心惶惶，群众传言有变态杀人狂窜到了咱们靖川。如果放任局势发展下去，恐怕很难向上面代…欧，责任重大、任重道远啊！”郑局转过身子，背对着所有人，手指向警队门外的大路：“你们门口这条路，没记错的话，去年改名为平安路了吧？！你们去年破获大小刑事案件126起，成功捕获犯罪嫌疑人204人，包括网上追逃的公安部一级罪犯23人，市委市政府应群众要求将你们门前这条路改名为平安路以表彰你们的成绩，这是荣誉更是期许激励啊！”郑局转回身来：“人民群众信任你们，你们更应该以加倍的努力回馈他们，保一方平安，促一方和谐，有没有信心？！”

　　“有！”回声震天，整个警队的士气都被发起来，欧看着心澎湃、情漾的下属们，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其他不说，整辆路虎车上只有乔妆一人的指纹就说不过去；这边禹筱的身份刚有眉目，那边又出来两具无名女尸；再说海汇那一队黑衣人，经查竟不是经侦队的便衣；还有那伙儿素衣人，是敌是友，何去何从，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无关却丝缕相连，事情绝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幸好现在还有一个突破口，如果把禹筱的法医鉴证结果拿给石？z看，说不定他会痛定思痛，以他的专业知识协助我们解开这个死亡的谜团。如果恰如文钺所说她们全是被什么高科技突变体所杀，那凶手的范围就会锁定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技术人群中，这案子自然就会水到渠成、刃而解了。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有一种可能，石？z就是杀人凶手的话，自己这次去拜访，会不会已经打草惊蛇了呢？

　　欧迟疑了一下，临江、滨河两市刚刚发生的案件，所有这些已查实或突发的情况要不要拿回去跟文钺商量一下对策呢？

　　“游林，”欧有了想法，“派人去查一个人——省理工大学石？z教授，找个机灵点儿的，不要搞出什么动静。”

　　将所有资料收集归档，欧准备开车回家。他有点莫名的开心，乔妆在家，让他觉得平平常常的下班回家突然变得意义非凡，如果文钺不在就更好了，想到文钺，欧的眉心纠结起来，自己回队里开会这段时间，他们在家做什么呢？文钺不会又…

　　欧猜对了！文钺此刻正坐在乔妆边，他安排林静去几家香薰会所，买自己急用的姜油、佛手柑、葡萄柚、太阳花、红花透骨草油，地址南辕北辙，还嘱咐林静必须买齐，不然不准回来，还让她顺便去超市买饭菜碗碟，一应调味料，估计没有三四个小时，她是回不来的。欧更不用说，警局要开动员会、分析会、部署会，没有两三个小时完不了，加上回来路程半小时，时间太充裕了。文钺嘴角出一丝微笑，将大门、客房门锁上，又将窗帘拉紧，黑暗瞬间笼罩了整间小屋，乔妆，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