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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温情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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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倾也不走出来,也不站起身,只是嘴角含着一抹笑,开了口:“林小姐了一首诗,那倾不和一首,岂不是说不过去?”

  凝寒抬脸看向他,没有那些小姐的脸红心跳,只是淡淡的扫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伸手示意:请便。

  丁已墨在角落里巡视,一直冷眼望着全场。脸上无动于衷,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有人想要拿一些官员开刀,林大人也在其列!他有点后悔把凝寒推到林哲圣身边了!

  凝寒的光芒,即使是不出色的脸,也掩饰不住啊!

  赫连倾微微沉,慢慢站起,至少是对凝寒的尊重:“浩离愁白斜,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泥更护花。”

  天凤羽笑着拍手道:“看来,今天这开场舞的花瓣撒的很成功啊!三个节目都在围绕它做文章!赫连皇子真是既有才情又有诗意!干枯吹落的花朵,也被赋予了生命!好!妙不可言!”

  云裳眉间一缕骄傲,看向天国众人。

  良妃额角滑下黑线,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赛诗会?

  不过看小王叔这么推崇两人,她倒是不敢多说什么。正想催促赫连皇子去摇下一个表演者,只见赫连灵儿一脸惊喜的起身走到罗盘跟前!

  这次跟皇兄来到天国,就属这一刻,他算有个人样了!赫连公主腹诽着,这话可不敢说出来!

  赫连灵儿研究了一番,喜不自胜,然后使劲摇起,立刻指针飞速的转了起来!

  不带指针停下,皇后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皇上等她坐到身边,方附耳问:“无事?”刚才宫人来报告说小皇子哭闹不止。

  皇后看看场合,也低声音回道:“好不容易睡着了!适才,有年长一些的嬷嬷说,收来的礼物摆在了边,有的可能和皇儿不合!”

  皇上皱眉:“还有这等事?等宫宴一过,请个大师来辟!眼下不要声张!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当口咒我皇儿!”

  赫连灵儿一直看着罗盘,待它静止,顺着指针指过去,她一脸惊喜:“呀!是个漂亮的小姐!”

  赫连倾懒懒招手:“回来灵儿!那可是天国七王妃!”

  赫连灵儿吐吐舌,溜溜的走回去。

  白玫瑰身子还没调养好,今天一直蔫蔫的。坐在七王身边,一直抱杯暖手。一听怎么就指到她了,不悦的看向身边的白茉莉,看你带来的什么破东西!

  白茉莉脸上的笑一僵,眼眸一低,看上去很是怕她。心里却不住冷笑,看我也白搭,除非你那七王帮你!

  天霖雷正一杯一杯的喝酒,身边的侧妃不停地跟他耳语,他乐得开怀。眼神一瞟自己的正妃,仙女似的端着,时间久了,心也就淡了。

  白玫瑰实在是无心表演,恨恨的瞅了一眼七王,这个夫婿靠不住!

  她抬眼看向众官席位,自己的爹爹和大弟在和身边人窃窃私语,竟也是没有注意到她的不适。

  她凑过头:“妹妹!你帮我表演吧!”

  白茉莉假装没懂,若是没有六年前那次失败的表演,她或许还沾沾自喜自己的才艺。犹记那晚上,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而今天貌似来使更多,她才不作死!

  白玫瑰咬碎一口银牙,她忍着气盈盈站起。几次滑胎,已把她的身体糟的不成样子,却还得为了皇家面子出席这劳什子宴会!

  想起答应婚事时,母亲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白玫瑰眼里就涌上雾气。

  即使如此弱柳扶风,白玫瑰的模样也是美丽的。白色狐裘衬着鲜的红色,远远望去,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凝寒挂着淡笑看着她。小时候的记忆可并不美好,这白玫瑰从一见面对她不屑,到后来慢慢嫉妒憎恨。凝寒本打着回来慢慢收拾她的念头,也随着她过得不好而打消了。

  女人,你的青春有几年?将最美好的岁月所托非人,其实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而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嫁不到自己爱的人,就随便找一个,这也行?

  凝寒想到此,忍不住觉得恶寒。

  白玫瑰细细的声音传来:“皇嫂诞下龙子,玫瑰很是开心。那玫瑰就代表我们七王府献上一曲!”

  她脸色苍白走出席位,走向不远处的琴桌。

  这大殿里从一开始就当当,空气甚是不通,加上酒气、菜香,白玫瑰几作呕!一直强忍着,这一起身走出来,就觉得堵,眼前一花,身子突然如一面旗子,缓缓倒了下来!

  大家吓了一跳!还是白展松在姐姐走出来时,视线调过来转向她,才第一时间抢过来扶住。

  天皇皱眉,这个老七媳妇真不长脸!这等场合,给来个晕倒,实是晦气!

  声音传来浓浓不悦:“老七!既然王妃不舒服,你就扶她先下去休息吧!”

  天霖雷尴尬的应声,看向白玫瑰的眼光已是充厌恶。

  七王侧妃见状咯咯娇笑:“姐姐今天身体不适,那由我这做妹妹的代替吧!但愿不辱没视听,只要大家尽兴就好!”凝寒不由叹气!

  这个侧妃真真是个厉害的!白玫瑰在沈湘的教导下,只长脾气不长脑子,要想斗得过她,还真难!

  七王差人把白玫瑰扶下去,反正宫里有的是房间!他复又回转坐回席位。这一凉薄做法,就连赫连灵儿都看不下去了,“这天国男人真不是东西!”

  声音很小,她兄长可听到了,白眼一枚,却夹了一块给妹妹:“说得好!赏给你!”

  赫连灵儿脸颊搐,我没要你奖励好不!嫌恶的看着这片,恶,还带着恶心的白花花,我才不要!

  赫连倾一个眼神看过去,赫连灵儿竟然一闭眼,夹起那块放进了嘴里!

  云裳扑哧一笑,原以为表哥对自己也坏,没想到,对同父异母的妹子,也不遑多让!

  凝寒,看来,能让表哥悉心对待的只有…你了。凝寒!你在地下,可开心?裳很想你!你有没有也想我们?

  接下来的节目乏善可陈,堪堪一个上午过去了!

  天霖风宣布:“今天的宴会很是成功!各国皇子公主们可曾玩的尽兴?”

  鲜于通起身:“天皇隆重招待,通兄弟如沐春风啊!”云裳也礼貌的颔首:“本宫也觉得,今甚好!那请允许本宫不胜酒力,先回去驿馆了!”

  于是各国来使都回接待的驿馆休息,然后被邀请观光天朝,由羽王和四王爷作陪!

  但是,天朝的臣子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刚才酒宴里皇后的离席,使得他们都被留了下来,这就是后话了。

  凝寒扶着母亲跟随大殿众人走出。

  父亲他们被留下,在她的料想中。估计不错的话,今天会有几个官员倒霉的!难道这就是丞相的阴谋?

  那么他力邀蒙朝前来,不会只是给一对玉如意这么简单吧!还是说,下马几个官员,上几个大漠人,以示对大漠的忠诚?

  凝寒想着心事,丝毫没注意,后面赫连倾灼热的眼光,

  “寒儿!你说皇上留下你父亲他们,会不会有什么不好?”林夫人很是担心。

  凝寒回过神,脸上浮起笑,拍拍母亲的手:“没事!你看,所有官员都留下了啊!我们回家等父亲就好!”“唔!等你父亲一回来,我们就回京郊去!”

  “不要嘛!才来京城,你要玩遍了才行!”凝寒就想让这个母亲开心一些,她身上有母的温暖,让凝寒很是依赖。

  回到宅子,林夫人休息去了。

  凝寒收到一只信鸽,接下消息,她释然的笑,还真的是!想了想,回复一条别人看不懂的画符,把鸽子放飞。

  小诗不知小姐回来,在屋里打瞌睡,等凝寒复又从屋里走出,她才猛地惊醒跑出来!

  凝寒摆摆手,示意不用服侍,我自己走走就好。小诗这才拍拍口,一步一回头的走回自己房间。

  把玩着衣服上的环带,她边甩着边溜达向花园,带着一丝慵懒。

  今天宫宴,实在是吃比看的多,散散步也好。

  墨一传来的消息,沈从德确是和大漠勾结,这次陪同鲜于通等人游玩的,是羽王和四王,也就是说,天凤羽也被他们视为眼中钉,就像是自己的爹爹墨将军!明不出意外,就是羽王的死期!

  墨凝寒一勾,老匹夫!你想一步一步瓦解天朝势力,然后培植小皇子做傀儡,好让大漠趁虚而入?到底大漠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家国?

  我爹的命我救不了了,可是羽王,我一定会留下!因为,这些王爷里,只有羽王是个堪当大任,也毫无私的人!

  更重要的是,老匹夫谋划什么,我就给你破坏什么!

  想到此,她失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洒遍花园。

  “很好笑么?说出来本皇子也开开心!”又是一道突兀的男声传来!

  要说也亏得是凝寒,换个人也被吓死!她颦起好看的眉头,这厮不回驿馆?

  那个街上遇到的少女,原来是赫连国公主,他的皇妹。她自己都没觉得,知道这个消息时,心里有多么窃喜!

  “赫连国四皇子这么闲?不是刚参加完宫宴,该回驿馆休息么?”凝寒故意歪头抛出问题。

  赫连倾直直盯着她,好看的形张开,吐出让凝寒想摇掉舌头的话:“今天宫宴,从没有人介绍我是四皇子!”

  额!凝寒脸上一滞,她疏忽了。

  缓缓转身,慢慢沿着小路走,云淡风轻的就像是没听到。赫连倾一边深思,一边紧跟着她的脚步移动。

  不知不觉走到了上次的池塘边,凝寒突然转身看向他,在他愕然中,很是熟练地勾起胳臂一个过肩摔!

  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任凭你赫连倾多么武功高强,你也躲不过我墨凝寒最厉害的一击!

  赫连倾恍然间其实能躲得过,只是这个熟悉的动作,让他惊呆了!所以他傻傻的,任由凝寒把他摔出去,跌进了上次她掉下去的池塘里!

  “哗”的起水花无数!

  上次凝寒摔进去是晚上,而且是自己,当然没那闲心称赞。这会是大白天,又是妖孽被她摔,心情好的合不上嘴:“哇!好美的水花!肢体转身360度,得分十分!”

  赫连倾狼狈的站稳,如墨的长发也被水淹过,可是他直愣愣的看着凝寒,也顾不得擦拭,更忘了第一时间上来!

  凝寒不笑了,也直直看着他。

  许久,久的就连赫连倾都觉得池塘水的寒冷时,凝寒学他抱站着,闲闲的道:“你上次说我们珠联璧合是吧?让我想想你这颗‘珠’是做面膜好呢?还是下锅送过我舅母做美容药好呢?”

  赫连倾面不改,美气不减,眼神已经温润如水:“那是个误会。”

  说着,一个纵身跃了上来,姿态美妙的忍不住凝寒都要吹声口哨了!

  他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似要把她看个通透!

  凝寒扑哧一笑:“我说大皇子!你,不冷?”

  赫连倾咧嘴,说出一句曾经的对话:“我是四皇子,不是大皇子!你可别叫错你的夫婿名号!”

  凝寒噎住,张着嘴却哑了声。

  他一个大踏步上前,一把搂过凝寒纤细的小,紧紧把她箍在怀里!只听他语声颤抖:“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没事!我的墨儿!”

  凝寒由一开始的怔愣,慢慢的嘴角浮起真心的笑,然后缓缓抬起两只胳膊,慢慢的环上了他的

  赫连倾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拥的越来越紧,紧的凝寒忍不住提抗议,你快要让我不能呼吸了啊!

  拍拍他的,他直起身子低头看她,凝寒撇撇嘴:“阁下,你想冷死你自己,我没有意见!但是请不要把我勒死!好么?”

  赫连倾失笑,是了,这就是独一无二的墨儿,他的墨儿!忍不住打个寒噤,勾勾她的小鼻子:“等会儿和你算账!先带我换一身如何?”

  摇摇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解了一时之气,到头来还不是自己买单?

  凝寒嫌恶的看着他一身漉漉,带他回了自己的厢房。

  没惊动小诗,凝寒苦命的打了水,让妖孽换下了透的外衫,然后一脸你看着办的表情说:“我这没有男人衣服!”

  赫连倾微微一笑,一手为哨打个响声。不出五分钟,无痕就掠了出来,他刚刚给主子办完事。要说无痕的办事能力,真的是不容置疑,又是十分钟左右,他就送来了白色中衣和紫外衣!

  赫连倾很快的换上,手一摆,打发无痕走,无痕瞪大双目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凝寒,又看一眼冷凝的主子,也不多话,遁走。

  他心里其实好奇死了,这个姿一般的少女,主子对她上心?那凝寒主子呢?

  凝寒指指椅上的衣服:“你的垃圾不打包给无痕带走?”

  垃…圾?赫连倾额角青筋微跳,这丫头几年不见,越发刁钻了!不过,他怎么还是这么喜欢!

  “你脏的,你洗!”他一脸无赖的说。

  凝寒嘴角一,关我事!不过眼睛看向他的外衣,只能无奈点头,却是柔情尽显。

  关上房门,凝寒让他坐在桌旁,给他沏了一壶好茶怯寒。他不错眼珠的盯着她忙碌的倩影,温情脉脉。

  凝寒一人一杯倒上,才转而望向他:“好吧!我认了!你问!”

  她知道,赫连倾一肚子疑问,本来就打算与他相认,这会儿,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赫连倾一时语,真的,五年的疑问,真让他提起,还不知道如何发问!

  “为什么瞒我五年?你可知,你告诉我的话,我会全力配合你!而不是当我听到你烧死的时候,那种无助与害怕!”他首先控诉。

  凝寒心虚的别过头。是啊,要是他装死瞒她,她又是如何的悲伤啊!

  “首先,我要跟你道歉!那时候我别无选择!”在他瞪眼时,凝寒连忙用手画个叉:“先别说!先听我!好么?”

  赫连倾就是对凝寒无能为力,狠狠地拿起茶杯,轻抿。

  凝寒看在眼里,心里一暖,这就他,对别人再狠再无情,对凝寒,她,也是呵护的。

  “你是赫连国皇子!你身边有虎视眈眈的兄弟、帝妃!比起云裳,你其实更危险。我不能在我很弱的时候给你添!赫连倾!也许你会说你可以保护好我,我承认,我也相信!但是,我要做的不是一只躲在你羽翼下的鸟!我也想你后顾无忧,我只有变强,才能在自保的同时陪着你一起笑看天下!”凝寒说的斩钉截铁。

  赫连倾听得一脸动容!

  只是,五年的愤慨,可不是这一两句话就能磨平的!

  “你可以给我传消息啊!这五年,你就真的狠心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他一脸愤愤。

  凝寒笑了,“兄弟!我不相信你不懂,什么叫隔墙有耳!什么叫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敌人要是知道我是你的软肋,你想会怎么样?”

  “…”赫连倾承认她说的都对,可就是心里不开心,只能郁卒的一口一口喝着茶水。凝寒也不多言,只是眼角偷瞄着他。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目不转睛的看向凝寒的脸。

  ------题外话------

  哎呀!写不了温情,下一章还要更温情,好难啊!嘿嘿,喜欢妖孽的请给泱泱支持鼓励啊!虽然写的很是稚,但还是羞涩的说一声,来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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