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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行人三三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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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跑到三楼就没事儿了?不过垂死挣扎罢了。这不再怎么挣扎,被女人摸了几下,受不住了。还不就晕晕乎乎地跟着走了。“进房间了吗?”黄胜问。“进了。b204,要通知廖副所了吗?”

  “通知吧。”到底是心太急了。第一次心急,成了事儿,第二次心急,只能坏事儿了。过了会儿,两个人急匆匆地跑进了监控室。为首的黄大着胆子开口:“老板,习正…他现在在哪啊?”

  “在哪?你们看的人你们问我在哪?”黄胜一下就被问出火来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一双滑的小眼拧成两个三角“这事儿交给你们就是白,三个人都不顶用!”丢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还是回答了刚才的问题:“习正不是进去了吗?”进去了?那两人意外地互相看了眼。

  还是刚才那个,颤颤巍巍地说:“刚才那女人来了个短信,说没等到人…”这二位也怕啊…越说越没音儿了。“没等到人?”这回轮到黄胜意外了。

  一把将黄拖到电脑面前,指着刚才年夕扶着习正的监控画面恶狠狠地问:“你们找来的女人是这个吗?”黄看了又看,最终畏缩地摇摇头:“不是。”

  黄胜倒一口凉气,把黄丢开,大步从门口冲了出去。才跑到楼下,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门口。

  好吧,这回是彻底完了蛋。还说他心急呢,有人比他更心急。这电话才打了多久,人都上去了。唉,也不知道刚才那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又过了会儿,一帮警察从宾馆楼上下来,到处都检查了。白跑一趟。半小时前所里接了个电话,举报xx山的温泉山庄有人嫖娼,但他们什么也没抓到。一见廖成超出来,黄胜赶紧了上去。

  “廖副所,你怎么大驾光临了啊,也不通知我一声。”对于扑空这事儿,廖成超倒是没多失望。

  听见后面有人喊他,廖成超回过头,看见黄胜了:“原来是黄老板啊。例行检查,过来看看。”

  黄胜是本地人,w市大大小小的官员他基本上都能混个脸。w市地方小,发展空间有限,后来他才去了a市发展。一路陪着笑送走了廖成超,黄胜是再难笑出来了。

  事儿没办成,主要责任肯定在他。运气好的话,只要没拿到钱而已,运气不好,可能自身都难保了。是啊…千算万算,怎么算得到会出这样一个岔子呢,他连习正的活动范围都依照指示控制好了。绝不会和他们碰面。

  又给习正下了这么重的药,可没想到习正的意志会这么强大。陷害人,还是陷害一个毫无防备之人,本以为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到底还是大意了。黄胜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挂了。

  等待对方回电话的这段时间,黄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毕竟这位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就连给习正的手机装窃听器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紧张过。装窃听时,那才是一个时间紧急啊,他一路跟踪习正从市政出来。

  见他突然停车,从车窗里抛出一个东西,待习正走远后,黄胜下车一看,这不是他的手机吗?

  望着两头无车无人无摄像头的柏油马路,黄胜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再不行动就错失良机了,虽然黄胜并不知道习正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手机扔了,但是很奇异的,他就是觉得用不着多久,习正一定会回来再把它捡回去。

  成败在此一举。以最快的速度把窃听装到了指定的位置,黄胜不得不感叹,有些事,还真是要人才好下手,人了解你呀,不然你看这么个刁钻的位置,谁会知道里面能藏个窃听器?果不其然,干完坏事准备离场的黄胜。

  突然瞄到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哦…是开了回来,他一侧身,躲到了壮的行道树背后,看着那人捡了手机又迅速离开了。黄胜爬进了车里,赶紧关好车门。

  车窗已经被他以防万一地贴了防爆膜,但他还是紧张得要死。第一次干这么惊险刺的事儿,当然,接下来这事儿更加惊险刺。县医院楼下,背角处。夏祁背靠着墙,两脚叉颇为闲适地站着。

  右脚横在左脚前,脚尖点地,右手揣子口袋里,左手抬起正在看表。黄胜一边擦汗一边小跑了过来:“夏总。”

  夏祁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让我等了两分钟。”黄胜心虚地笑了笑,没敢搭腔,他知道重点不在这儿。夏祁直起身子,绕着黄胜走了半圈。

  舌尖抵着大牙牙儿,他看着黄胜只是笑,笑容测测的。黄胜被看得受不住了。苦着一张脸说:“夏总,是我把事情办砸了。我也不知道…”

  黄胜也奇怪,夏祁和习正平时看着关系不是好的吗,为个什么事儿下这么狠的手。夏祁单手叉,一手指着黄胜的鼻子,那是一个气急败坏,这不刚消下去的火瞬间又上来了。

  结果食指点了半天,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叹了口气,把手放下了。语气也是冷的:“我告诉你,你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你儿子的赌债,我帮你还了这么多,也算仁至义尽了吧。”

  “是是是,夏总您的大恩大德鄙人感激不尽…”黄胜也知足了。得了指示就感恩戴德地走了。一刻不敢停留。

  黄胜走后,夏祁坐在花坛边的椅子上,两眼放空,久久回不过神来。夏祁啊夏祁,你早已有所察觉,而你却选择了默默蛰伏,就等着这一招毙命。作风问题,对于身处官场的人来说,或许就是致命的。一脏,一辈子都脏,这一切当然都不是巧合。早知道习正要去w市,夏祁也就安排了与年夕的这趟旅程。对。

  他就是要让习正垮,还得垮在年夕面前。让她亲眼看看你那狼狈的样子,我看你还怎么翻身,我看你还怎么有脸着她!

  南山下,黄胜急切地想攀附习正,习正是没着意,但夏祁却看在眼里,原来黄胜的儿子在香港欠了赌债,黄胜还债的同时还想保儿子的仕途,那是看谁都像看亲爹啊。

  就指望着能攀上棵大树暂时乘凉了。习正别看他现在年纪轻轻,混的位置也不是很起眼,他家里背景可都是中央级别的,官宦世家啊。

  这些公子哥儿,隐匿于世只是不想被二代的光环包围,只要他们想,一步登天永远不是玩笑。了解到这点,夏祁主动向黄胜伸出了橄榄枝。你就帮我办一件事,成了。你想求习正的事,我都能帮你解决。

  至于夏祁是怎么知道的,这大概就是第六感吧,毕竟这么多年兄弟,说句糙话,你一撅股他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他本就是个毒之人,你不动声,他更不动声,不动声地,斩草除。习正,你不仁,可不能怪我不义啊。夏祁叹了口气,起身正打算回去,转弯处,却面碰上了年夕。***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

  稍显僻静的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街角意大利杨的叶子依旧葱郁。飘着淡淡香气的咖啡厅里,年夕坐在落地窗边,慢悠悠地搅着拿铁。

  她穿一件米的长裙,外罩浅色的针织开衫,柔软微卷的亚麻长发垂落在肩头。似乎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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