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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回裑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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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这儿肯定有他的理由,说不定这茶楼藏着他们不知道的好。良佳是个好奇的子,被她这么一提,来了兴趣“的确啊…是男是女咱都不知道,那我们明天就进去看看,保不准能遇上。”孟今今随意应下。第二天便忘了,她对好账目,正要走的时候被良佳叫住,这才想起。

  “走这么急做什么,走!品茶去!”她们走进折心居,淡雅的茶香面扑来,堂倌热情地上前来,引她们到隔间坐下。孟今今打量着里头的布局,很快堂倌便将她们点的茶和点心果子送来。良佳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见孟今今也不喝,翘着颗头东张西望“你做什么呢?遇见人了?”孟今今摸摸鼻子“没有。”

  她们的位置靠近厅堂后门,隐隐听见有人的交谈声。“诶,你知道吗?今天那位贵人没有来。”另一人略显敷衍:“你说的哪位啊?”“包下甲字天号雅间的那位啊!长得跟天仙似的那位!”

  “哦,他啊…几乎天天都会来的那位啊…可能又是病了吧,以前不也有过么,消失了几天,再来的时候,都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不是病了。!我方才送客的时候明明看到了他家的马车,特意在门口等了会儿,但却不见人来,后来我探头一看,他家马车已经走了。是不是来腻我们这儿了?”…孟今今本没有去听。

  但良佳是个八卦的,屏息凝神地听完了。咂咂嘴道:“无聊。”良佳一抬眼便发现孟今今却听得出神了。

  “这你也感兴趣?”孟今今听到他们口中对那位贵人的描述,想到了昨天碰见的宋云期。偷懒的两个小堂倌很快便被管事的发现,灰溜溜地从她们身旁经过,走到门口去客,虽然她不觉得宋云期会天天来这里,也许是她想错了。

  但要走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问起她们中的一人“你们刚才说得那位贵人叫什么名字?”

  小堂倌没想到自己随口谈起的话被客人听去了。讪讪地老实道:“小的哪敢去打听,也不太清楚,只依稀听过他身旁的男子叫他主子。”孟今今默了默“方便领我去他待过的雅间吗?”小堂倌出为难之,良佳啧了声,立刻掏了点碎银给她“拿去,我们就看看!”

  “好嘞!”小堂倌领着她们朝楼上走去,良佳这才问了孟今今一嘴“我说你怎么怪怪的,你是找人啊?还是看上这贵公子了?天啊…你不怕他们知道…”

  良佳的声音喊得她耳朵疼,孟今今忙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在想,汗颜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有那胆子么…”

  良佳想了想,觉得孟今今比自己还要可怜,拍了拍她的肩“也是,尤其是那二,二…寄延。”她打了个哆嗦,至今没对寄延改观,想到他发怵“那些个男人也只有你受得了。”

  到了雅间门外,堂倌开了锁,不放心地叮嘱了遍“你们可就看看啊…别动那贵人的东西。”

  “你这小妹妹当我们是贼啊!要是贼就不给你钱了呀,我跟你说啊…做这堂倌…”良佳不乐意了。

  喋喋不休教育起那小堂倌来,孟今今便一人走进了雅间。这雅间与其他的并无差异,也寻不到证明那位贵人身份的东西。

  孟今今打量了下,发现窗门没有关上,那窗下放着把摇椅,一旁的小几上放着书本,几页书被风轻轻翻起,她也不知道这是那位贵人忘记关上,还是特意开着的,走到窗前,朝外看去,随即愣住了。

  她看到了自家铺子的门庭和后院,还有她对账的小书房。这家铺子是她在天城中最大的一间。

  她白待得最久的地方便是这里。入夏以来,她对账时便经常将小书房的门窗打开,从这角度看去,也能透过窗户看见她。清风拂过她的面颊,孟今今在窗前呆滞了很久。

  她挪动眼睛,拿起一本书籍,翻开时,若有似无的清香朝她飘来。脑中蓦然浮现了两年前看到的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良佳说得口干舌燥才放过小堂倌,她挤到窗前,惊讶了声“诶,这儿能看到咱们的铺子。”“你说,”孟今今出神道:“会是谁呢?”

  她心里其实有答案了,但却不敢相信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他。良佳还没发现孟今今的异样,沉思了番“该不会是对家吧?但有钱把这雅间包了的也不能成我们的对家。难道是盯上铺子里的人了?”

  她扭身叫来小堂倌“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包下这雅间的?一天待多久啊?”虽被良佳训了顿,但小堂倌反倒和她了起来,话也变多了。“听老堂倌说,我们折心居刚开张不久就包下了。该有三年了。

  这位贵人每至少都会待上四五个时辰,有时会先走,有时也会待得久些,也会连着几天没来,但小的觉得这贵人肯定是病了。病好就过来了。”

  “呦呵!三年!这得是什么样有耐的人,一待就三年,窝在这儿不闷么?!”“小的们也奇怪呢,每回小的来上茶,他都是在窗户边待着的,有时候看书,有时候便一直盯着外头看。”三年。

  孟今今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再朝外看去时,她的感觉却是不一样,这雅间内的那位贵人每天一壶茶一本书,在窗前等着她的出现,就这么看着她,默默关注,从未打搅过,甚至可以说彻底退出了她的生活。

  两年前那次见面其实并不是她想的许久不见,对他来说,可能他早上才看见过她,她以为他应该每悠闲的在皇子府里看书,赏花,作画,当他矜贵的青风皇子,而不是在这雅间内,在窗前枯等,她完全不敢想,这三年那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白紫的楝花纷纷飘落,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孟今今拿着巾帕擦拭着漉的头发,看着掉落在地的花瓣,从下午到晚上总是在游神,连魏致靠近她也没察觉,他接过她手里的巾帕时,她还被吓了一吓,他帮她擦拭着柔顺的青丝,抬眸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铺子里的事。”说完,孟今今便心虚起来“遇上什么事了?”孟今今随意拿了件事糊过去,回身握住他的手“听文然说今天病人很多,你很累了吧?要不要我明去帮你?”魏致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你能来陪我就够了。人手不够我叫些帮手就是。”

  他将孟今今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继续擦拭着她的发尾。“那我明天过去。”魏致勾了勾“我等你。”但想到那像尾巴似的寄延,他冷冷地眯了眯眸“如果有他在就算了。我这小庙容不下他那尊大佛。”

  如今魏致的性格与当初大为不同,子沉静了许多,做事总是以孟今今的感受为先,与栾子书一般不争不抢,但偶尔难免还是会忍不住。“呃…他不会跟来的。”闻言,魏致心气才顺了些。

  想到寄延,魏致便感到非常不,因为没人能够做到如他那般死皮赖脸,心中又厌烦又…羡慕。辛出曾问过孟今今是不是在养儿子,走哪儿都带着。如果真想要孩子,他可以帮她。

  而后也的确身心力行地‘帮’了她,折腾的她第二天下不来,多亏后头有栾子书照顾。孟今今缩了下脖子,摸着魏致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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