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我闻到烟味，脑海的记忆体自动跳出了mild，seven，light这几个英文字。唉…他还是没戒。

　　我家有一个盒子，里面有我尘封起来的回忆，包括一包他没完的mild，seven，light。曾经有几次，我着他没完的烟，怀念他云吐雾的样子。却总是泪面。

　　但不知是被烟呛出的泪，还是被回忆出的泪。我看见他侧着身，均匀的呼吸。我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搜寻头的电子显示钟，幸好…才五点多。该不该叫醒他呢？我不知道是否有人会为他等门，这一场天使与恶魔的战争。

　　最后是恶魔占了上风，我想占有他，只要再多一下下。我伸手触摸他的睫，在他的额头、鼻尖与嘴印下三个轻轻的吻，然后背对他坐在缘发呆了好久。

　　我也总算想起，我未婚夫中午就要回台北了。约莫经过半小时左右，我听见他翻身的声音，还没来的及转头，就被一只伸的长长的手拦拖过去。“坐在那边干嘛？”可恶的慵懒…“没啦…我只是无聊。”

　　如果我聋了。听不见他的声音，或是我瞎了。看不见他的轮廓。我应该就不会那么爱他了。我觉得如果我是阿基里斯，他就是我的脚踝，阿基里斯就算刀不入，仍有致命的弱点。

　　“无聊喔？”他把我翻过去，顺势将头放在我前的位置，我刚好可以抱住他。我理理他的头发，问他：“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我睡了。”然后故意张大眼睛盯着我，想要显示他很有精神。很无奈，他基本上是个小眼睛，所以张再大也是那样而已，不过成功的逗笑我了。“ㄟ你刚刚是不是偷抽烟？”“哪有啊！我怕你生气。”一脸十分无辜样。

　　“你确定？你敢证明吗？”“敢啊？要怎么证明？”非常理直气壮样。我勾勾手指，示意他面对我：“嘿嘿嘿…就是这样证明啊！”然后贴上他的嘴。我大辣辣的把舌头伸进他口中，给他一个极度法式的吻。很好吃，真的。

　　“你的嘴巴就是个烟灰缸啊！”我坐直身体，发现自己的呼吸都有烟味。“ㄟ…好吧，我有啦。”笑起来的时候他眼睛眯成一条线。“哼…还想骗我，下辈子吧你！”

　　“好啦好啦，下次不在你旁边了！”我突然被现实打了一巴掌。他五月要结婚，我六月要结婚，哪可能还会有什么下次，这次势必是最后一次。

　　“你忘了喔…我们要结婚了…”我幽幽的，尽量用没有情绪的语气提醒他。瞬间，空气凝结了。

　　“我没忘。”语气比脸色还要冷，果然是生气了，在我意料之中，其实平时的我是个吵架高手，也是冷战高手，跟人闹脾气从来没输过。

　　一旦对象换成他，我只能输的一败涂地。“生气罗？不要生气嘛…不然现在来抱一下。”我拉拉他的手哄他，没用。

　　“不要生我的气嘛好不好。”我整个人挂到他身上，抓住他的双手环绕我的际，他撇开脸。

　　“唉唷…好啦…对不起嘛。”我捧着他的脸把他转向我。我心里在想，天已经亮了。再没几个小时我又要失去他了，那么现在仅存的时间，当然不能用来生气。

　　“你再不理我，我要搔你了喔！”然后事不宜迟的进攻他的腋下和间。我还没戳到他身上的任何一寸，就被压制了双手。“不用浪费力气了。你不行的啦。”谢天谢地，总算有点笑容。

　　“不生气罗！”我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好久没有这样撒娇了，他没阻止我在他身上撒野，跟以前一样，无论我在他身上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宝贝来亲亲。”我嘟嘴…他也翘起嘴巴啄了我一下。

　　“什么啊…只有这样喔…”我大声抗议。“要这样亲才对啊！”我把脸凑到他面前，维持着鼻尖对鼻尖的姿势，然后静止不动。

　　“干嘛不亲。”他很嚣张的催促我。“不要好了…每次都是我…你不亲就算了。”我身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他迅速接住我的后脑勺，把我向他，他是擒故纵的者，非常标准的魔羯座。

　　这个吻，很长，很绵密，很像我们当初的第一个吻，那时是我主动吻他的，因为我总是等不到他吻我。风象星座的我很受不了暧昧不明的关系，受不了两个人单独在无人的地方相处。

　　却总是什么都没发生…后来我发现他有着超人的耐力，织着网等我掉进陷阱里，我也如他所愿的被俘虏，只是，当我成为他的战利品之一，也就不再具有吸引力。

　　我从没认识过哪一个男人像他一样拥有这么多桃花。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源源不绝，到了令我叹为观止的程度。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个女同事明知他名草有主，还说愿意为他生小孩…垂涎他的女人那么多，可以接近他的却很少。所以我曾经觉得非常骄傲，能成为他的女人，之一。

　　我跨坐在他腿上，像藤蔓一样的着他的身体，用手指描绘他肩膀与肌的曲线。也感受到自己下腹部升起的热，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像野火燎原一般的燃烧。

　　他抓住空隙，右手直接沿着我大腿内侧往上爬，蜻蜓点水的把玩我的部。“嗯…”被封住的嘴只能发出轻微的呻。

　　其实不用任何前戏，他只要抱着我，就足以让我泛滥成灾…他用手指在我道口划着圈，将中指进口，抠挖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