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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有谁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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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部兵部与徐阁老向来不对付,肯定没请。刑部尚书荀老的夫人柳氏,也是个老太太,话多。

  她男人是我上峰,你尽量别得罪她…还有吏部,都是你公爹下面的,她们不敢惹你…你那桌说不定还有詹事府的家眷,少詹事孙蠡参过我一本,他老婆王氏,半老徐娘,据说很会来事,一家子都讨厌,少搭理这婆娘。”

  “你怎么知道她?”“…我猜的。”怪不得夏府的下人爱传谣!夏裴夙唠叨了一路,恨不得把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一股脑全进老婆脑子里,不过坏鹪难得出来放风热闹一下,他不希望她因为顾忌太多,一顿饭吃得束手束脚,下车前狠狠亲了她一口。

  最后嘱咐道:“鹪鹪,你公爹是首辅,你丈夫是当今圣上的宠臣,夏府的人不必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只有她们奉承讨好你的份,你只管吃好喝好,自己开心便是。”

  “好!”明鹪甜甜一笑,这顿饭吃得过于“开心”让夏裴夙悔得肠子都青了。华丽盛装的明鹪。

  在女眷席上,惊全场。刚及笄的小女娃,给高官当妾的不少,明媒正娶的子可说绝无仅有,小明鹪在座官夫人中,青葱鲜,过于突兀,同席的妇人大半可以做她姥姥,小半可以给她当娘。

  尽管众人好奇审视羡的目光,全都落在她一人身上,但明鹪自小就习惯这些,并无半分怯场,不卑不亢,谈笑自若,正如夏裴夙所说,坏鹪家里男人有权势。

  她背景硬,不必仰人鼻息,反倒是众位夫人,言语间对她各种恭维吹捧,尤其是那位少詹事家的孙夫人,自落座伊始,就把她的美貌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又说夏裴夙圣眷正隆前途无量。

  他们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很无趣。明鹪不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废话际,面上夸来夸去,底下攀比较劲,婶婶婆婆们的席一点也不好玩。

  酒足饭,夏某人那边觥筹错还不知要喝多久,她百无聊赖,望着室身份尊贵的诰命夫人们,突发奇想,大胆在席上出了个离谱。

  但又相当人的主意…国丧憋得久了。这第一顿酒局,高官贵胄们难免稍稍放纵,喝起来没完没了,直到有几个老头酒量不支,头重脚轻,说话舌头都不利索了。

  陈阁老才终于谢过众宾客,忍痛散席。小明鹪回马车时,冻云和冰雾跟在后边,吭哧吭哧扛来一小箱碎银。夏裴夙瞬间生出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银子?哪来的?!”“啊…这是…”“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明鹪被浑身酒气的大魔王揪住领子提起,进马车,他自己也迅速钻进来,一边催促车夫快走,像做了贼一样,落荒而逃。

  两人在车里无声对视,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小明鹪尬笑的脸上,心虚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啊眨,像两颗忽闪忽闪的星星。逃避是没有用的,银子就在车上,夏裴夙抱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侥幸,肃然沉声问她:“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赢了三百八十多两!刚才那箱有一百多两碎银,剩下的她们写了欠条,下次还我,哈哈哈…”混蛋得意大笑,夏裴夙被气得头晕,带她去赴宴,她居然在别人家聚赌,还赢了那些夫人太太们那么多钱,还笑!还得意!

  “我想打死你。”“…”明鹪收起笑容,小嘴一噘,侧过身去背对他,生气了!夏裴夙废物,老婆一不高兴他就想哄,已成习惯,眉头一皱把人抱到身上,黏黏糊糊就要亲。

  “干嘛,你不是要打死我吗?”“气话而已,我怎么舍得,给你开苞都用手。”“…在外面不许提这个!”

  “那回家提,回家我们玩窑姐儿接客。下次小祖宗可别坐庄开赌了。人家请的是酒局,又不是赌局,你在酒宴上开赌,还赢了她们那么多钱,说不定她们回去找男人告状,隔天就寻借口上疏参我。皇上那儿倒也罢了。

  要被你公爹知道,我们两都要倒霉。”“父亲会很生气吗?他凶不凶的?”“凶倒不凶,我爹从不发脾气,说话和和气气的,不过他是个老古板,家里一个谣言就把我房里丫鬟全换成老嬷嬷,大哥那么多年没儿子老头也不许他多纳几房姨娘,你这爱赌的毛病到他面前…铁定要完。”

  “啊…”小明鹪言又止,脸色难看至极。“怎么了?”“刚才席上大家没来得及玩尽兴,孙夫人就提议改到夏府继续,我本想先问过你再说,但那些夫人们说我不能赢了钱就跑,我…我就…我就答应了。所以过两大家会来我们家里…接着玩。”

  “…?”京官内眷多是有钱有闲的贵妇,几乎个个都会抹牌打马吊,越是年长的,月月有诰命钱领,有儿媳孙媳管家,平打牌就打得越多,自己家里和媳妇丫鬟们玩,哪里有与外人真金白银地赌来得刺

  小明鹪在席上的提议,出乎她的意料,立刻得到了一群花白头发老夫人们的支持,她们精神奕奕,出手大方,真刀真地在牌桌上厮杀,赌博比吃酒积极多了。自然也有人是存心输钱给明鹪讨好她,不过她并不在乎,只要能赢就行。

  夏裴夙麻了。简直想把怀里这只小混蛋从车上丢下去,她在别人家怂恿客人赌钱还不够,还要把自己家也变成赌场…幸好老头子丁忧不在。“你说谁唆使你们到夏府来赌的?孙夫人?孙蠡的婆娘?”“嗯,她输得最多。”

  “他娘的臭婆娘吃个闲饭也不安分,她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她男人好过!明就去和皇上说,朝廷不养闲人,把他出无事可干的詹事府!”“出詹事府,那调去哪儿呢?”“司礼监!”

  “…”坏人拉长了脸,直板板地仰面横在尸。因为夏裴夙对宝塔诗时使坏,小明鹪多少存着点报复叛逆的心思,吃酒席时捣蛋,牵头带众人赌牌。

  只是没想到老夫人们瘾比她还大,搞到要在夏府开局招待众人打马吊,的确有些过了,她心软,胳膊揽着他的,一条腿搁在他肚子上,娇滴滴地柔声哄。

  “别生气了嘛,那我说身子不适,把这事情推了。大家的钱还回去,就不会有人抱怨了。”“鹪鹪…”他瞪着帐顶,语气肃穆地喊了她一声,沉默许久。小明鹪心生委屈,把脸埋进他口轻蹭,手臂用力抱紧,都答应不玩了。还要她怎样嘛。

  就在她暗暗抱怨某人小心眼,准备装哭撒娇闹他的时候,小心眼的人突然开口:“我硬了…”

  “?啊?”“啊什么啊!都是你的错!”他猛地翻身住明鹪,起衣服胡乱亲吻抚摸,把浓重的酒气在她脸上,一只手钻进腿心…“熄了灯不睡觉,又摸我的,又拿腿蹭儿,小水夹着我的,衣服都被汁浸了!货这么要,一天不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你…混蛋…你喝醉啦?!”“当然没有!想你了而已,笨蛋!”夏裴夙听到身下笨蛋为了他说不玩了。

  还要还钱给别人,心化成一汪水,舍不得她有半点难过。“难得有机会,还可结些新玩伴,趁我家老头还没回来,你尽管玩儿。小赌两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有谁看不惯,我替你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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