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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就可劲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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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和表哥薛辟出门游玩去了。夏裴夙脑袋瓜子“嗡嗡”响,姓薛的好大胆子,竟敢把他老婆往外拐,昨天的事还没找他算账。

  他倒愈发张狂无忌了。冻云冰雾都跟着明鹪出去了。犯错得罪他的锦屏似乎躲着他,宋嬷嬷也不在,主屋里空空的,就他一个人,连伺候更衣的都没有,他正想自己动手换衣裳。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打开柜门,到处翻看老婆的贴身衣物,找出一堆月事带,随便进袖袋,再拿一条女,又回了一趟刑部大牢。

  “我去给你偷了两条月事带来,你仔细点用,别脏了。”他对仍旧维持他离去时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小刺客说。

  夏裴夙知道这个活死人不会理他,直接下她的子,动手替她戴上。六部堂官给女犯送月事带这种事,太太太丢脸,传出去就是一辈子笑柄。

  与之前不同,他没让任何人打下手,偷偷摸摸不敢给旁人知道,就连宝贝老婆那里,也只好先斩后奏,准备夜里等丫鬟们都睡了。悄悄向她代。至于戴法,他也就是凭在老婆身上看到过的那两次记忆,自己摸索猜测。

  这样那样,且折了厚厚一迭草纸垫在里面,最后给她穿上明鹪的干净子。再抬头时,对上了小刺客直直的视线,她竟然看他了!

  她终于看他了。夏裴夙暗自庆幸,幸好没有怕麻烦吩咐狱卒给她准备月事带,不然不知道还要花多久,她才肯看他一眼,想到这里,他一阵窒息,自家老婆和别的男人不知野到哪儿去了,而他却在照料女囚的月信,就为了让她给面子看他一眼。

  这家要散,不行!今晚必须圆房!他同小刺客无声对视,她清丽的小脸瘦得凹陷泛青,苍白的表面皲裂,碎皮卷翘,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直愣愣的,鬼气森森。据狱卒禀告,她一直不吃不喝。

  他们怕她死了被降罪,强灌过两次水,夏裴夙感觉饭菜他是喂不进去的,薄粥应该可以试试,他轻轻叹息,不再看她,起身离开牢房,强下回去找老婆和薛辟的冲动,命狱卒准备粥水。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打在房顶上,令他愈发心烦意,不知道那两个游手好闲的人回府了没。过了好一会儿,狱卒端来一碗滚烫的薄粥,新鲜做的,热气腾腾飘着米香,夏大人非常满意,看来拿皇帝吓唬他们很有成效。

  他让人重新点亮油灯,独自留下,将小刺客轻轻翻了个身,靠在墙角坐好,拨开罩在她脸上的碎发,细细捋到耳后,端起热粥,舀了一勺,放嘴边吹凉后,送到她下,她只是看着他,并不张嘴。

  “你犟什么?又没要你招供,好好吃饭!”即使他板着脸,凶巴巴的,语气感人,小刺客终归有所松动,僵持两息,还是张开小口,黏连的嘴被艰难打开一条隙。

  夏裴夙把勺子从隙中缓缓推进她嘴里,小心翼翼倒出粥水,再拿回来,仔细抹去她嘴角漏下的汤汁,如此反复多次。

  她渐渐配合,会在他喂的时候主动张大嘴,会稍稍嘴嚼,也不再漏出来了。总算把一碗粥都喂完,成绩斐然的夏某人心情大好,拿出帕子替她擦擦嘴,对小刺客莞尔一笑。

  “我要走了。明再来看你,给你带点过粥的小菜。”她破天荒地,面无表情望着他,眼睛里有了神,然而当夏裴夙冒着大雨到家时,明鹪与薛辟还没回来。时近黄昏,天色将暗。

  他担忧的不再是老婆与表哥私下出游,而是她的安危,立刻派人出去找她。可恨那个薛辟,只说了一句出门逛逛,全然没有代去哪里,夏府为数不多的几个家丁,和没头苍蝇一样,冒着暴雨在城里四下寻觅探访,而明鹪根本就不在城内。

  昨种种,令薛辟十分忧心表妹,便劝说她出门散心,总闷在家里不好。爱玩的小明鹪欣然答应。

  她在京师人生地不,夏裴夙又没空陪她出门,到现在哪儿都没去过。这下有表兄这个娘家亲人作陪,而且还是男子,也不怕在外面遇上匪人受欺负,真是再好不过。

  薛辟先带她去了以酥点闻名天下的九珍斋,叫了一桌子香茶花式名点心,糖韵果,镜面糕,梅花饼,薄脆…边吃边听她说“老鼠新娘”的噩梦,愈发担心。

  “阿梧梦里都在被被耗子亲,会不会是无意中沾染了秽物?何不在京寻个道观,请高人替你看看,纳奉钱财做场法事,驱除祟,求个太平。”

  “有道理!”小明鹪眼睛一亮,豁然开朗,抚掌颔首,深以为然。“所谓魔分三等,一者身外见在。二者梦寐。三者内观,我这已到第二等了。再拖下去为时晚矣。择不如撞,我们吃完就去找个道士,给我做法!”

  两人一拍即合,向店掌柜打听京郊藏着哪些神仙道观,把吃不完的点心分给丫鬟们,动身启程,各坐一辆马车,往城外驶去。薛辟是江南的世家公子,除了琴棋书画吃喝玩乐,懂佛识道亦是必备素养。

  而明鹪爱赌,信奉“三分凭本事七分靠运气”对天下各宗各派的神明都虔心尊崇,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哪个也不敢得罪。冻云觉得自家小姐此举过于任,十分不妥,好意提醒她:“咱们突然出城。

  也不与家里代一声,姑爷回来知道了。怕要生气。”“你们别告诉他嘛,现下天色还早呢,我们快去快回。再说就算生气也不会怎样,他待我可好呢。”

  “待你好把你得浑身是伤?啃了一身的牙印,好什么呀。”冰雾年纪小,不懂男女之事,对明鹪不分好歹的骄傲嗤之以鼻,小主人被姑爷哭了无数次,还各种欺负,尽管二人亲密。

  但她还是觉得夏裴夙发火特别凶。“那是…那是…那不是的好吧!小孩家家懂什么!”明鹪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气急败坏,把冻云笑得东倒西歪,她心中一动,转而问冻云:“昨二爷让你跟他去净房,叫你伺候他擦洗了?”

  “没有。”冻云摇摇头,眼神戏谑“姑爷只让我拿着衣服在旁候着,他自己用净手的冷水冲洗身体,自己擦干的,我就递了个衣裳。”“那他硬叫你去干嘛?”明鹪与冻云对视一眼,瞬即了然,沉下脸忿忿道:“原来又是为了她!”

  小冰雾不明白,冻云便耐心向她解释:“姑爷许是为了避嫌,叫我们姐儿安心,大约是打算往后让锦屏服侍姐儿。”

  “我才不要,最讨厌这个锦屏了!”“锦屏姐姐不是好的嘛,待人可亲,办事又能干,嬷嬷们都服她。我瞧她与姑爷一直规规矩矩的,家里谣传她想当小妾什么的,应该不是真的吧?”

  “你这笨蛋!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这种小傻瓜,她这人心思又多,又会装好人,办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可劲邀功,仗着夏裴夙偏袒包庇,成天收买人心。

  在院子里权,非但占坏男人便宜,昨天还下黑手欺负我,你居然有眼无珠说她好,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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