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晚不会亏待

　　“与你离别后，我的双眼退隐至心头，那原本指引我去向的双眸，形同半盲，顿然失去了功用，虽睁眼观看，却不分南北西东。

　　无法将外相由眼至心的传送，无论是花，是鸟，是景物闪现而过，皆无法于心版上显影驻留，亦无法被眼力之网一一捕获。

　　无论所见为最残忍或最温柔，为最扭曲丑态或最甜美面容，为高山或大海，为黑夜或白昼，为乌鸦或白鸽，皆化为你的一静一动：既然你如此盘据了我整个心窝，我最真诚的心只好任双眼说谎犯错。”

　　让娜从书里抬头，黎留公爵坐在他最习惯的沙发位置上，修长的身影映在她眼底。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是看着黎留公爵长大的。

　　他举手投足总是高贵又优雅，斯文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平常在她面前他的话不多，只有在教导她诗书礼乐时，才用他那喉间沉稳的声音，仔细的纠正每一个细节。今天她像往常一样。

　　依他的要求，朗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一百一十三首给他听。黎留放下叠的修长双腿，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让娜面前，二十岁的她身高只到他的口。

　　“张嘴。”让娜有些吃惊，她以为她的咬字早就像名贵族一样没有破绽。小时候黎留公爵为了矫正她的发音，会亲自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告诉她舌头的正确位置。

　　她已经很久没有犯过这样的错了。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让娜觉得有些难为情。

　　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张开小嘴。黎留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望他，他灰色的眼珠里，映着洋娃娃般的让娜，一头金发与纯真澄澈的蓝眼珠，当初在街边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小乞丐早已不复见，他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红的嘴里“昼。”

　　指尖沾上她上颚褥温热的口水“舌尖得在这里。”他冰凉的手指一触碰到她，她脸颊不发热。

　　黎留公爵和裁店老板娘的儿子彼特果然不一样，他的声音不像彼特聒噪，不像彼特鲁的大声说话，不像彼特躁躁老在她身边兜转，不像彼特老爱评论女孩子的身材脸蛋，他的手指也不像彼特一堆坑坑巴巴的伤痕，更不一样的是。

　　他触碰她时的温柔，会让她心跳加速。小时候不懂，现在她才意识到，眼前的黎留公爵，集成男人所有魅力于一身，那他呢？他有发现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吗？他眼下的她，犹疑的逃开他的眼神，双颊绯红。

　　他放开她，垂眼看着自己的指尖，上头沾着她晶晶亮亮的口水，他拉开距离转身，从口袋出白手帕抹掉“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我让萨摩带你回去。”让娜觉得有些失望，她总想在黎留旁边多待一会儿，不想回裁店。

　　当初黎留把街边行乞的她带回来后，便安排裁店老板娘安菈收她为养女，名义上是裁店老板娘的女儿，却暗中往来黎留府邸，由黎留公爵亲自教导扶养，她不懂，他几乎是手把手把她带大，她甚至跟他比和养母还亲。

　　但他却不愿意把她留在身边。才出黎留的房门，萨摩已经候在一旁“小姐，我送你回去。”萨摩皮肤黝黑，五官深邃，与黎留府邸的任何一个佣人相比格外显眼。从让娜开始往来裁店与府邸。

　　就都由他一人接应，他的年纪比让娜还小，那时甚至不到十岁，就十分聪明，熟悉府邸与城里所有的小路、暗门与密道，当初瘦小干练的萨摩，现在已经是实有力的少年。

　　她跟在萨摩身后，走向那个已经走了十年的暗门与密道，不自觉的慢下脚步“萨摩…”

　　“嗯？”萨摩已经来到暗门前，他停下脚步回望她。

　　“我可不可以晚一点回去？”萨摩有些惊讶，因为十年来让娜从来没有违背过黎留的命令。

　　“拜托，就今天。”在漆黑的走廊里，让娜恳求的湛蓝眼珠，反隐隐月光“你在这里等我，天亮前，我一定回来。”

　　“你要去哪里？”萨摩知道，他是黎留刻意安排来保护让娜的，也因为这些年就是他萨摩暗中帮忙，她才免于许多意图不轨男人的扰，就像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他担心她太过天真，她不想告诉他，她想回黎留公爵的房间“你放心，不会离开屋子里。”她不脸红。萨摩没有回答。

　　“拜托，求求你。就这一次，好嘛，萨摩。”她细软的身子贴近他，温热的掌心搭上他黝黑的手臂，发香飘过鼻尖。萨摩赶紧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萨摩…”见她还要靠近。他赶紧伸手阻止她“我等你，别太久。”身体里有不明的东西正在动，他不喜欢这种要失控的感觉，微微皱眉。

　　“嗯。”让娜开心的用力点头，转身时金发飘在空中，留下一抹余香。沿着刚走过的漆黑走廊往回走，黎留公爵的房门半掩，透出一抹晕黄的灯光。

　　她探头进去，里头没人，几组直立的衣架子上挂着各式成套的绒与短袍，她认得这些样式，这几天她曾看过她养母安菈在店里车。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现在仔细一看，深蓝绒布与细致的黑线绣边，真的很适合优雅的黎留公爵，她不经有些痴的伸手抚摸绒布柔软的触感，想像他就穿在身上。一片安静的房里。

　　就在她还沉浸在幻想时，被细微的呻打断，她左右张望，除了刚刚她进来的房门，还有一个内门。

　　她小心翼翼来到门边，声音仍断断续续从门后传来，她好奇的从轻掩的门张望。女人趴在沿翘起部，男人拉低子出立的子，抓着她的，缓慢的退出又深深入。

　　“啊…公爵…啊嗯…”她有些难耐的扭动身子，背上垂挂的紊乱褐色卷发落到前，随雪白的部前后晃动。

　　“还有什么不的吗？”男人俯身，大手捏住她的部，指摩擦她的尖。“没有…”让娜眨眨眼。这女人褐色的发，踩在高跟鞋下的洋装，摆在外房的贵族服饰。

　　虽然低头的侧脸埋在头发里看不清模样，但是她认得这是她的养母安菈，而她身后的男人，那个淡然的斯文侧脸，那双修长的大手，她也认得，就是黎留公爵，她的养母和黎留公爵在做什么？

　　“杜巴利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好好做，今晚不会亏待你，嗯？”黎留不疾不徐的用子探索她体内的每一个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