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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让煎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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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琬贵人?不管哪个,她的处理方式无疑暗示了他的无能,在面对外界种种的时候,他并不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所以…他有些失落,还没等这种失落消散,连夜的大雨就把客栈给淹了。一楼的客人不得不搬到二楼去住,房间紧缺就有些人拼在一起,虽不相识,但特殊时候,大家相互关照,都颇为仗义,只除了司徒宰相和他们这屋。

  这天傍晚小二领着客人来敲他们的门,一家五口,两个大人,三个小孩,其中两个还都不到两岁,娇然自然是狠不下心,很爽快的将房间让给这一家人。

  而自与司徒冥分开,跟一对姓苏的母女挤在一块。司徒冥住在了店小二的房里,也算是得到了特殊照顾。第一晚,司徒冥担心娇然,一晚上没睡着。

  半夜踱步到娇然房间门口直到天亮。第二晚,他还是没睡,因为娇然用桑树纸做了副牌,拉着那对母女‘斗地主’,一直决战到天亮…他自然是陪到天亮。

  “哈哈哈…王炸!这下该你们掏钱了!”一阵豪的女声响彻屋内,吓的司徒冥一灵,他坐在娇然身后,困意全无,手搭上她,下巴往她肩膀上一搁,委屈的扁着嘴“娘子…我们睡吧…小二白天不在房里…”

  意思是,她可以过去一起睡。娇然就没去听他说什么,随口道“不饿…哎呀,要不起…”

  “困啊…然然宝贝…一起睡吧…”司徒冥坚持不懈。苏姓母女,女儿正值豆蔻年华,见司徒冥虽痴痴傻傻却俊朗高大,又听他如此黏着自己娘子,不可避免的有些羡慕,她的母亲是过来人,早就发现自己女儿一直盯着人家傻相公看,心里又气又笑,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女儿。

  她想了想,半玩笑的问道“这傻小子还痴情呢,长得也俊…不知道他,家中可有兄弟?”这话其实直白了。女儿听了立马闹了个大红脸。娇然笑道“他家中就他一个独子…不过…他还未娶呢,我只是他童养媳…”

  童养媳大多穷苦人家的女儿,被无奈,没有靠山,说白了就是大户人家的丫环,长大后可能为妾,可能为奴,甚少成为正。此话一出,果然,这母女俩眼睛一亮,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司徒冥自然也看到了,他抿了抿嘴,又问了一句娇然去不去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回屋了。

  耳子还没清静半分钟,娇然就听屋外店小二嗷嗷叫,直喊来人啊…来人啊。半刻钟后,司徒冥躺在上,半边脸了纱布,一手扶额,再疼也不敢吭声,娇然则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任凭一道道犀利的目光来。

  “彻夜不眠,聚众赌博…可真长本事了…”说话的是司徒宰相,当时他正打算上楼,还没踏上台阶。

  就看到一人骨碌骨碌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等他再打眼一看,这人不是他亲生儿子又是谁。仅看到儿子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宰相大人就已经恼火了。清了缘由后,脸色更是难看。

  “爹,你别怪她了…是我自己打瞌睡,不小心踩空了。才摔下来的。”司徒绝到底是心疼儿子的。

  此时不苟言笑的看向娇然,道“你知道他喜欢着你,却对他不管不顾,前晚我就见他半夜坐在你门口,我没说什么…今天他摔下来,半边脸全是血,你呢。

  在屋里嘻嘻哈哈…他是做错了什么吗?”娇然七分委屈三分心虚,这委屈里还掺杂着其它一些七八糟的情绪,让她瞬间红了眼,泪珠子不争气的往下落。

  旁边的苏氏母女见到刚才还笑嘻嘻的小娘子啪嗒啪嗒落金豆子,心道这童养媳真不好当,可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不好在旁嘴,于是找了个理由出去了。也算是识趣,这一落泪,把司徒冥急坏了。

  捂着脸坐起来要拉她手擦她眼泪,责怪道“爹,都跟您说了是我自己的事!您别瞎心了行不…”司徒绝算是体会到了有了媳妇忘了爹的滋味,头一次他公允不偏私的护着自己儿子,却落了个讨人嫌。

  此时娇然见傻冥要抱她,不让,用力一推,司徒冥没防备,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又摔了。司徒绝扶着自己儿子,问她“你做什么!”

  “你是不满意我这个儿媳妇了吗?!”娇然一问出口,司徒冥就知道大事不妙。当初她是怎么跟尉迟灏,还有东方轩宇分手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自捡了东方轩宇的漏,自然知道是东方家的老太爷不待见她。

  “果然,我就是不讨你们长辈喜欢…”娇然抹了抹泪,咽下所有的话,只说了句,我给他去熬药,便出去了。司徒绝见自己儿子要跟着。

  喝道“爹只不过说了她一句,你看看她,不仅目无尊长,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跟过去做什么,不过是熬个药,你也不放心?”司徒冥愤恨的回过头。

  看着他“爹,你到底要做什么?就算我失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她身边还有南宫陌,还有百里文都,爹是打算一个个诛灭吗?”司徒绝微怔,出失望之“你是这样想我的?”

  “不…比这个还要遭…”司徒冥咬了咬牙“当,你派人扮作相面之人,说娇然是什么蜂王之命,需要一女多夫方能顺遂平安,从那时候起,爹爹不是在为我铺路,而是在为你自己今后的聚麀之乐做铺垫吧?”聚麀之乐,指父子共享用一个女人的禽兽行为。

  司徒绝闻言,拿起手旁的茶碗就狠狠的甩在地上,瓷碗碎成碎片,连同茶水也溅到司徒冥脚下,司徒冥毫不在意,踩过碎片“我知父亲八面玲珑,做事滴水不漏,也深知父亲多年为官,如履薄冰,艰辛非常。

  弦绷得太紧就会出事,但父亲幸运,遇到了一个可心的女人,可又不幸,因为您晚了一步,她先与我相识相恋。

  您一直隐忍,说是隐忍,却又偷偷摸摸的对她好,制造机会与她接近,可能您在享受这种与权钱争斗全然不同的,爱和的快,您或许拿她当调剂,像个钓鱼的人,时松时紧的牵着她,这些…

  我都看在眼里…但凡事不能过分,父亲与她消失的那段时,发生过什么,我现在连想都不敢想…父亲问我让她煎药放心吗?我放心。

  但我不舍得,不光是我,还有南宫陌,百里文都,哪个舍得她干一点活,可您就舍得…她从小岛回来,手指皲裂,肌肤晒伤,脚底上还磨出几个泡…这是没少为您操劳吧?您是不是特别享受?

  您教育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儿子从小铭记在心,可现在看来,儿子一世怕是一无所成了。因为,我没有您,心狠…舍不得她受一点苦。”司徒绝不置可否“让她煎个药,你就能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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