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要扯下袜裤

　　她先往快冻僵的指尖呵了口暖气，才将兜里的钥匙掏出来开锁。门开后又将挂在把手上的‘休息中’标识牌翻了个面，出‘经营中’字样。

　　带着一身的寒气进入到室内，那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瞬间一连串的呛咳从她发白小嘴里逸出，撕心裂肺的咳过后，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才将肺里的寒气散了点，没那么难过了。

　　玻璃门在她身后被推开，秦雪椰扬起有些空的美眸，嘴里下意识的说道：“光临，需要点…”那个高大的身影就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帘。

　　她呆住，维持着原本的站立动作。时间似乎静止了。又仿佛突然长出了翅膀，瞬间就回到了那么多年前。

　　她近乎贪婪的望着那似乎是个梦境的身影，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欧邵峰带着寒气，缓缓入内，那雅灰色的风衣微敞，出穿着纯黑手工衬衫的壮膛。

　　他个子极高，腿也长，没几个平米的小铺不住他走两步，他的身影就这样笼罩在她的娇小身前。然后，随意取起了她摆在陈列桌上的一件陶器。

　　“专门卖自制陶艺的小铺？”他不看她，只盯着手里的那件做成咖啡杯形状的陶艺。秦雪椰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游魂般点头。

　　“这些全都是你的作品？”他又轻声问道，声音那么柔慢，像是怕惊吓到了谁。秦雪椰这时才像是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点点螓首，准备出一际微笑来。

　　小铺不大，被收拾的很干净整洁。里面三面墙体刷的雪白，靠墙处都摆了张陶艺长展台，铺着格纹棉桌布。收银台上的玻璃瓶中还了几束紫干燥花，正幽幽散发沁人心脾的芳香，在左手边的制作台摆了台制陶机，甚至你窑炉都有。

　　整间陶艺室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而展列台上零零总总摆放的陶艺，却都是同样的东西。尺寸不一，模样不一，颜色不一，或古朴或细致，或可爱或优雅…全是陶艺水杯。

　　看着这一切，欧邵峰那原本没有神情的脸却似乎有瞬间不自在的扭曲。秦雪椰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在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走过去。身前的欧邵峰却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他将手伸到了雅灰风衣口袋中，当着她的面，掏出了皮夹，从中出了张银行卡，轻放桌面上。

　　“这些，应该足够买下了。”他呢喃道。秦雪椰没有听清他的低语，却下意识面痴的凝望着他那轻启的薄。

　　此时，站在展台前的他，忽然轻轻的，将展台上的格纹桌布一角拾在了手中，她好像隐隐明白了他的意图，但只是那么一瞬的思考，耳畔就听到‘哗啦啦’的一连叠声响。

　　随着突然他将桌布扯下的动作，那几十个陶艺水杯瞬间下地粉碎。秦雪椰面上的微笑凝结了。

　　她站在原地，好像瞬间呆住，他走到隔壁的展台前，又是轻轻抓住格纹桌布一角，就在她的面前，缓缓一。伴着‘呼啦啦’的一连串脆响，几十件作品再次同时下地粉碎，她面上的神情终于变了。

　　不再是呆怔，某种悲怄的情绪布了她哀愁的空美眸。眨眼粉碎了数十件作品的欧邵峰并不足，视线又往最里面的那张看去。

　　漆黑的眸子在接触到那物后，似乎出点思索和疑问的神色，但很快那神色就被冷凝代替了，原来，那张最后的展示台中间还另有个小凸台。

　　除了周遭包围的一些手工陶艺杯，中间还簇拥着只粉白的欢乐小猪水杯，杯身还贴了个标语‘非卖品’。水杯非常干净，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擦拭，但那水杯的陶艺技术一看就是机器代工，怎么看都和这室的细致手工瓷器不搭对。

　　秦雪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突然一声不吭站到了那张最后展台前。略显空忧伤的美眸牢牢盯着他，然后双手平举，竟像是母护崽般的将那展台护在身后。

　　欧邵峰正眼都不看她，只单手挥了一下便将她轻而易举的推倒一边，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秦雪椰栽倒在空地上，半天都爬不起身来。秦雪椰原本内心挣扎着也许他还会顾念一些，但接下来的动作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他没有扯那桌的桌布，却屈尊弯将那欢乐小猪水杯拎着杯耳拿起来，只用一个手指挂在指尖，那水杯摇摇晃晃，说话间就要落地。

　　“不可以，那个不行！求你不要打碎它。”她略显空的眸子瞬间出祈求，那撑在水泥地上的柔指尖也开始泛青，雪椰试图爬起来。

　　他浅薄的缓缓扯开，出了际冷到极点的微笑，接着，只听耳边一声‘啪’地脆响，那只糙的粉白欢乐小猪杯从指尖落了下去。

　　摔得四分五裂。秦雪椰双眸有些发直，突然双肩垂了下来，也提不起力气爬起，就这样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看着这似乎不认识的一个人。

　　“你求我？”他的身形矮了下来，半蹲到了她面前。一手垂在自己半蹲的腿上，一手将她的精致下巴捏起，迫着她看自己的眸子。

　　“你在求我？”他缓缓笑了。但那笑意没有抵达眼底，显得又空又冷。“真是风水轮转，现在你求我了？”他缓缓俯下了俊颜，秦雪椰的羽翼美睫眨了眨，下意识闭上了那略显空的润眸子。

　　“呵呵…”清冷笑声从他淡薄的边溢出，他突然手一挥，将她那张小脸放开了。“得了吧！难不成以为我要吻你？”她被他鲁的放开，瞬间歪倒了一边，小脸也刷地一下雪白。

　　“我不吻你，就这么一脸求不的惨样啊！？”他转到了她这一侧。突然薄微张，刻薄的话一句接一句。秦雪椰垂下了眼睫，索不去看他，也不想再听这样的恶言恶语。

　　“还真生气了。怎么样，多年不见想我吗。”他面肆地将她一把从地上捞起。但入手的重量还是让他瞬间皱了皱眉，她以前就瘦，却没有这么瘦过。

　　虽然165公分的身高不高，但是在女中也绝对不能算矮，她这个样子，恐怕90斤都不到，她偏着头，维持不语不听的姿态，原本内心的那点期盼已经半点不剩，徒留黯然。

　　“看你这一脸失落样。”他的微凉指尖在她面颊上连着。引起她的阵阵颤栗。“虽然嫌你脏，不过，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嘴，不如我们…”秦雪椰颤抖着。却瞬间被他按到在了冰冷的墙体上，他一手撑着墙，一手紧紧揽着她细到不像话的纤。

　　“来干个久别重逢的一炮如何？”说着他突然将她茶的衣裙到际，又要扯下她的袜，她的脸被他按着紧贴在墙上，半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