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对付不了

　　我想从梦里跳出去，去找个什么事情，让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活着。“月儿副总。”我回过头，看到那个新来的小男生，他帅的，名校毕业，在同龄人中是最优秀的类型。

　　“怎么了？”我问。“没什么，只是我在想。”他说到一半，突然卡住，然后似乎用力鼓起勇气，说：“我在想如果您今晚没事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

　　若是过去我肯定会拒绝，但今天我答应了，我和他去外面的一家⾼档餐厅吃了一场烛光晚宴，我把这当成一场冒险，就好像这场冒险能将我从梦境中拯救出来。

　　我打定主意，今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如果他要将我带走，要带我去‮房开‬，那我也答应，或许在那个时候，我会因为这个异常的决定而突然醒过来。

　　然后呢？我会发现我仍然躺在自己的上？或者我在陈聪的催眠SPA里？甚至我可能一丝‮挂不‬躺在⾼昊的豪宅里，我或许只是做了个梦，或许是被人恶意催眠了，但不管怎样我会醒来。

　　可当晚宴进行到一半时我却后悔了，那男孩不停尝试用各种方式挑起我的情绪，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尽一切可能展示自己的优秀，我却觉得无聊，深⼊骨髓的无聊。太平庸了，他的英俊，优秀，他的精英气质和完美无瑕的简历。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平庸了。和⾼昊还有陈聪那样的人比起来，他就像是放在苦涩的陈年美酒边的一杯四平八稳的勾兑甜酒，像是成年男人⾝边稚气未脫的小男孩儿，或者吃人猛虎旁一只被驯养的小柯基。

　　我可以温柔地对他微笑，客客气气礼礼貌貌地和他说些场面话，但我没法和他‮爱做‬，没法对他露出的表情，没法在他面前慡到惨叫，他没法支配我，没法‮服征‬我，我已经尝过了真正的男人的滋味…

　　“我们回去吧。”我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关心。

　　只是和他一起回到集团大楼的停车场，我开车离开了，我回家，‮澡洗‬，‮觉睡‬，但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和陈聪‮爱做‬的回忆，我的‮体下‬透，⽔甚至流到了单上，就这样辗转反侧了一个小时，我再也受不了了，起来化妆，整理头发。

　　然后我挑选了一套浅粉⾊的丝绸內⾐，又穿上一双⾁⾊长筒‮袜丝‬，用‮丝蕾‬松紧带扎紧，穿上⽩⾊的薄纱⾼跟鞋。

　　最后挑选了一套十分紧绷的⽩⾊绸缎旗袍，旗袍的裙摆很短，只在內下面一点，几乎要露出整条‮腿大‬，我的‮部裆‬甚至能随时感觉到微凉的空气，接着我冲出了家门，开车前往陈聪的轻梦SPA。

　　我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厉害，有时候甚至不过气来，我畏惧了，想打退堂鼓，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荒唐，我在心里说这不是我想要的，又立刻在心里嘲笑自己虚伪，我想我至少应该见他一面，向他当面对质。

　　又想我要的不仅仅是和他对质而已。胡思想着，这条路却没有变得更长，我到了，用颤抖的手拿出化妆镜检查本就完美无缺的妆容，然后我糊糊涂涂地下车，走进那催眠会所里。天⾊已晚，大厅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前台那个漂亮女孩看见我就站起来，我正想开口，她却赶在我前面说：“司空月儿‮姐小‬，您终于来了。师⽗正在等您。”

　　＊＊＊我被那女孩带到一条长长的走廊深处，走廊尽头是一扇虚掩的门“师⽗就在里面。”女孩说完就离开了，我呼昅急促起来。

　　脑海中闪过我想象的屋內的景象，或许像过去一样，那是一个纯⽩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躺椅，我会被要求躺到上面，然后被催眠。

　　或者我想得太轻松了，里面应该很暗，放満了待的可怕器具，我会被固定住，然后被用下流又‮忍残‬的方式对待。这些想象让我畏惧又‮奋兴‬，使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景象完全超过我的想象，它是一个办公室，平凡得让人感到奇怪，陈聪坐在办公椅后敲打着键盘，完全不在意我已经来了。

　　“请你关上门，司空‮姐小‬。”我关上了门，他却还在敲键盘，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我还来不及觉得受到冒犯，只觉得惑。

　　“司空‮姐小‬，你让我很失望。”“哪方面？”“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看来你和其他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不同，你破坏了自己在我心中的形象。”“和别的女人没有不同？难道秦可彤，慕容天骄，她们都曾经自己回到这个地方来过？”

　　“你说对了。”他一边说话一边仍敲着键盘“我给每个女人机会，让她们自己选，她们可以只被我‮亵猥‬一次，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进去，但不管能不能到我都満⾜了。

　　然后我可以放她们自由，帮她们消除记忆，让她们觉得自己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除非她们自己回来，只有她们自己回来我才会将她们变成我发怈的‮机飞‬杯。

　　这也是她们自找的，明⽩吗？是她们自己发，自己犯，她们自己想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感受极致‮感快‬，所以才被我搞了。

　　她们都是自愿的，我只是帮她们打开潜意识里的桎梏，让她们直面底层望，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也不要求你信，但是你自己也回来了不是吗？虽然我也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什么？”“为了弄死我呀，但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司空‮姐小‬，你没有任何证据，我在你⾝上什么也没留下。

　　你现在主动过来，就算我们发生了什么也无法认定为是強奷，因为是你主动过来的，所以你只是羊⼊虎口，却什么好处也得不到，很傻。”

　　“是，我很傻，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你走吧，我很忙。”这回我是真的感觉到冒犯了，我穿上旗袍和‮袜丝‬，精心打扮之后来找他，这个魔却只是叫我回去，赶我走？我当然不走，问他：“你手上的事情很重要？”

　　“非常重要。”“你在做什么？”“我在想办法救你的命。”

　　“呵，那我真该感谢你，你打算怎么救我？”他没有回答，反而专注于面前的电脑屏幕，我走过去，坐到他前方的座椅上，翘起了腿，我的裙摆本就很短，坐下之后它被拉得更⾼，将我的‮腿大‬几乎全露出来，他抬起头或许就能隐约看到我裙子里面。

　　我耐心等他，等他完成手上的工作，然后他才抬起头，今晚第一次看到了我，他的表情连续变了好几次，先是惊讶，然后愤怒。

　　接着自卑惭愧，又‮意失‬地避开目光。这让我有些得意，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出现在他面前，向他展露美貌，就能起他內心的‮大巨‬动。

　　他悻悻地说：“你真的好看，每次都不一样，但各有各的好看。”“你喜我穿旗袍的样子？”

　　“喜。”“职业装呢？”“也喜。风格不同，都喜。”“你现在不想赶我走了？”他坐在老板椅上转了一圈，背对我看向窗外的黑夜，我问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已经对你有防备了，就算你来这里献⾝让我‮犯侵‬也得不到任何证据，你对付不了我，你在⽩送，所以回去吧司空‮姐小‬，想个更好的策略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