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急着回答
“如果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对付你呢?”“那你来做什么呢?!我们都很清楚,你现在本没被催眠!你总是能跳出来!在你潜意识里植⼊信息很难,要将你深层次催眠几乎就做不到,所以现在你有完全的自我意识,你来这里⼲什么?不为了弄死我难道是为了见我一面吗?!”
“所以你承认了,那些女人之所以会回来,也是你催眠造成的?”“你带了录音器吗?它蔵在哪里?”“没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脫光⾐服再和你聊。”
“那你的行为就更加不可理喻了,我只能告诉你人的意识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什么才是我们“真正的意志”是一个哲学问题,它没有标准答案,有的时候我看似是改变了一个人的意志,也可能只是让她直面了自己的內心。”
“也许你就已经让我直面了自己。”“别再満口胡言语了司空姐小。”“陈聪。”“什么?”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女人爱过你吗?”“你在说些什么蠢话?”“所以有?”“当然没有!你是看不出来。
还是让我自己说出这句话让你很慡?!”我们两个都沉默下来,这感觉真奇怪,就像夫间的冷战,我和他到底有什么好斗气的?
他配吗?我只需要转⾝就走,离开他,就可以伤害他,他似乎也在等着这一幕发生,并为此做好心理准备,但我就是没走,我打破僵局,问他:“你说你在救我的命,是什么东西会杀死我?”
“催眠人。”他终于转了过来。“你想让我相信催眠人就是⾼昊,为什么?”“还会为什么?!因为他就是啊!这很难相信吗?!”
“当然很难,和你比起来我宁愿相信他。”“他…上过你吗?”“哼…如果我说出来的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你能接受吗?”
“所以你真的和他做了?连你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你很失望吗?我拒绝他会让你开心?告诉你吧,我拒绝了他。”“真的?”“我没有必要对你撒这种谎吧?我让他亲,让他摸,但在他最后要揷⼊的时候我逃走了。”
“那他?”“他还能怎么样?只能起着看着我逃跑,或许只能想着我慰自发怈吧。”
“哈哈!”陈聪开心得跳起来,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一样!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一脸奋兴,我在他面前换腿双,他的目光也立刻被昅引到了我底裙,我以为他上钩了,他却又转过⾝去,说:“现在不是时候,不,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我们之间结束了,再也不会有瓜葛了。”“陈聪,你是打算把我扔到一边完全不管吗?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有两个察警来找了我。”“他们说了什么?”
“有人报案,说你是催眠人,所以警方重启了对二十年前的催眠奷魔事件的调查,他们甚至控制了慕容天骄。”“你竟然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真是荒唐。”“那又怎么样?就只准你荒唐?”
“司空姐小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昊就是催眠人,他已经准备对我们发动围剿了。”他的话让我被迫思考起来,我说:“如果⾼昊是利用我找到了你,那他已经随时可以动手,他在等什么?”
“催眠师之间的战斗是很复杂的,你很难明⽩。”“说说看啊…别把我当成傻子。”“催眠师之间的战斗甚至本不用见面。”“具体要怎么做?”
“比如向对方的潜意识里植⼊一段信息,这种植⼊可以通过一段音乐,一幅绘画,或者某种气味进行,但通常是这些所有方式所形成的一种组合,就像一个催眠陷进,只要把它布置好,让猎物自己走进去就可以了,催眠者甚至不用露面。”
“被植⼊信息的人会怎么样?”“最典型的方式是用潜意识信息影响对方的內分泌,比如抑制多巴胺分泌,失去多巴胺就会失去感受快乐的能力,时间一长就会陷⼊抑郁,稍稍被触动就有可能杀自。”
“杀自…”最初揭露催眠人的记者,也就是林霜和程诺的⽗亲程海,就是杀自的。“但是这种小办法,对我和⾼昊这样的人是起不了作用的。”
“已经有人对你设置过催眠陷阱了吗?”“有。”“是怎么样的陷阱?”“他杀了秦可彤。”“他…他杀了秦可彤是陷阱的一部分是吗?可是这个行为是怎么产生作用的?它向你植⼊了什么信息?”
“它扰了我的心神。”“为什么?秦可彤只是众多被你犯侵的女人中的一个,为什么她的死会扰
你?”“因为我是个蠢才。”“你怎么了?”“我爱上她了。”
毫无疑问秦可彤是个可爱的女人,但从陈聪口中说出这句话仍然让我有些惊讶,陈聪继续说:“这是他的第一步,因为催眠师之间的战争是心理上的战争,心理不够稳固的一边会输,我的心被扰,就已经落了下风。”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觉得,我…是下一步?”“我只能假设你是,因为不管你是不是,你都是打破我心理防御的突破口。因为我…”
“你?”“我…必须送你走了。”他好像用极大的力气下定了决心,从菗屉里拿出一个噴雾瓶向我走来,我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有问过我吗?”“司空姐小,谢谢你。”“等…”他突然将噴雾瓶中的体噴到我口鼻上,我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全⾝失去力气,视野中的一切都黑了下来。
我无力地向后倒,他托住了我,将我用公主抱抱起来,我一点都不害怕,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我又在自己家的上,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上连⾐服都没换,我还穿着那⾝旗袍,还穿着那对袜丝,我摸了摸自己舿下。
感觉无论是內部裆还是腿大內侧都没有⽔渍,甚至我被袜丝包裹的脚也是⼲燥的,如果他没有动过我的脚,那他就是真的没动过我,我是被原封不动退回来的。
我发现自己有些失望,到处看了看,也没看见他给我留下纸条一类的东西,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找他问个清楚,我脫了旗袍,换上一⾝职业套装制服,开车又去轻梦⽔疗馆。
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就看到前面有警灯闪烁,我下车走过去,见⽔疗馆外面被围了警戒线,十多辆警车停在附近,察警将⽔疗馆围得⽔怈不通。
我走到警戒线旁,正好看见前天来找我调查陈聪的那个年轻女警,我招呼她:“赵官警!”她看到我就走过来,说:“司空姐小,你消息可真灵通,不过我们无可奉告,请你等新闻发布会吧。”
“你们抓住陈聪了吗?”“无可奉告。”她转⾝要走,我急忙说:“我有报情和你换。”我本以为她会不吃这套。
却见她很有趣兴地问:“什么报情?”这说明他们要么没有抓到陈聪,要么什么证据都没有因而无法将他定罪,他们急需更多信息,这就是我谈判的筹码,所以我不急着回答她,而是问:“陈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