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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挽住了沈琼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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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发现无论自己怎么作都引不起她半点注意之后,他就放弃了,老老实实学习,平常心以待,他想,自己已经可以接受⺟亲天生感情缺失这件事了,他的妈妈或许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吧。

  等到自己因为成绩优异获得特别奖学金,进⼊市贵族学校博文双语中学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淡定接受妈妈的⾼冷人设了,他学会跟她如出一辙的冷漠,对待任何人,任何事。

  而结果,今夜却发现⾼冷神圣不可‮犯侵‬的她,在别人⾝下吻,他被这种反差嫉妒气疯了!像是被背叛了。

  16年的亲生儿子,和刚的男朋友,哪个亲哪个疏?如果她天冷淡,对谁都一样,他痛苦却聊以‮慰自‬,但作为她的儿子,她十几年没有亲近对待他,却可以在背地里看不到的地方,热情对待别人,是的,这是作为儿子对亲情的嫉妒。

  他实在太‮求渴‬妈妈的爱了。“16岁的时候,我被人轮奷了,所以你,就是那几次轮奷的产物。”沈琼瑛抱着花茶,看向他。

  花茶的雾气将她的眉眼氤氲出暗沉的光影,带着说不出颓废,她一语带过,对前情没有详说,只是揭破残酷的事实:“我不知道你的⽗亲是谁,也不知道你生物学的爹有几个可能,”她的语气尽量轻描淡写,好像不在意那些禽兽一样。

  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的情绪,她低头看着茶,像是说服自己:“反正我养你这么大,没缺你吃短你穿,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沈隐⾝子一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好像蒸桑拿却遭遇冰桶挑战,所有的热⾎一下子被一盆冰⽔浇灭,并冻彻骨髓,他怎么敢?他们怎么敢?他的每一处⾎叫嚣着崩腾,逆行,毁灭!

  他想过很多次,没有想过是这样,他眼中⾼不可攀的⺟亲是这么被迫生下他,他想起自己刚刚骂她“‮子婊‬”她应该很痛苦吧。

  他有什么立场那么骂她?哪怕知道他不是亲生的,他也会意料之中的同时多一分窃喜…可是他偏偏是她亲生的,还是带着不可饶恕的原罪!

  ***他声音有些颤抖“对…对不起…”他沉默了好半天,才像是消化了这个消息,他努力了半天,不去胡思想她淡化的那些糟心的创伤事实,再次把话题转移到自己⾝上。

  “但是,”他抬起头来,迫使自己冷静,努力让自己的指责义正言辞“但是我也…我也是无辜的…吧?”

  “你当初可以堕胎的…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既然你没有堕掉我,就应该爱我!”没错!是这样!他被自己说服了,她天生应该爱他!

  “可是这十六年,您从来没有爱过我,没有…”他痛苦的抱住头,蜷缩在沙发上“我的妈妈,从来不像别人的妈妈一样,会在我做的好的时候摸摸我的脑袋,夸夸我,抱抱我。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在别的男孩子烦躁抱怨自己已经长大了,家长还喜自己的头发的时候,在别的孩子吐槽总是被⽗⺟抓住亲的一脸口⽔好恶心的时候,知不知道他有多羡慕这种亲昵?沈琼瑛声音一软“我也很抱歉…”

  “但是…”她揭破残酷的事实“我并不是主动想要生下你,在那时候我离家出走几乎⾝无分文,没有钱堕胎,温都是勉強,没有流离失所已经是万幸,而你…是被迫生下来的。”

  她走近沈隐坐下“你知道我怎么生的你吗?我没钱去医院,没有医保,我在出租房自己生的你,自己剪断了脐带,就像落后的古代人一样,”她的声音冷静的甚至不带起伏“我该庆幸那时候没有大出⾎,也没有产后感染。”

  “我当初太想堕掉你了,”她的眼神在陷⼊回忆时带着茫“我‮孕怀‬七个月的时候还在做体力活,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自然流掉吗?哪怕会因此让我⾝体受伤,终⾝不孕也没有关系…”“可是你太顽強了,就一直坚持到了出世。”那时候她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在和他一起死之间浑浑噩噩。

  沈隐清冷的眼睛闭上,溢出一大颗泪⽔,如果不是长时间冷暴力已经让他练就了冷漠強大的自我保护壳,他大概该为这个事实直接去自我了断了。这些话实在太扎心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沈琼瑛没有遗弃他,没有掐死他,确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我连名字都叫‘隐’,你是希望我没有存在感吗?我是可有可无的,对,最好‘无’,最好没有存在过,是吧?”

  他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沈琼瑛对他的眼泪也不是无动于衷,但是她做不到更多了“我很抱歉我的儿子,人都是有理智也有感情的,理智告诉我应该好好对你,不要迁怒。

  但是感情驱使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说完,她转⾝要走了。沈隐抓住她的⾐角“别走…你…抱抱我好吗?”

  他的眼神充満希冀,他唾弃自己这⾝⾎⾁,却不得不承认,哪怕这么多年,他学会用清冷乖戾武装自己,骨髓深处却依然无比‮望渴‬妈妈的爱“就抱一次,好吗?”

  沈琼瑛闭眼,附⾝抱住他,这是16年来第一次,她做的有些生疏,她伸出手制止他自自己头发的行为,神情依然淡淡的,但是眼睛里不自觉也蓄了泪“对…对不起…我不能说期望过你的到来和存在,也不能毫无芥蒂说我爱你。

  或许我们之间没有⺟子缘分吧,等你18岁成年,我会提供给你一笔读完大学的费用,然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沈隐有些绝望的埋首在妈妈怀里,就像小婴儿在子宮里的‮势姿‬,最靠近⺟亲哺啂的地方,却听她说着世界上最‮忍残‬的话,他的心荒芜的像一片地狱。

  从今天开始,他没有妈妈了,可能是因为多年不敢触碰的疑惑落到了实处,也可能是愤懑不平反转成自弃自毁的绝望,凌晨2点,沈隐在睡梦里发起了烧,蜷成一团无助呢喃着:“妈妈,别走,”

  “你抱抱我,抱抱我吧…”“别不要我…”***16岁的沈隐在做着噩梦,而一墙之隔的沈琼瑛也在做着16岁的噩梦。

  这些年她一直在坚持心理治疗。从一开始频频噩梦,到后来的催眠遗忘治疗,她已经很少想起当年的事,只会零星梦见几回荒诞诡异的兽。

  可能是因为‮夜午‬的噤忌话题触动了尘封的潘多拉之盒,这天夜里,沈琼瑛也久违的梦见了那些刻意遗忘的创伤。每一帧都清晰得像电影一样,梦里,她回到了她的16岁。鲜花一样的16岁。

  “琼瑛,早!”16岁的姜佩仪还没有经历她失败空虚的豪门联姻,杏核眼机灵的不行,嘴角总是见人三分笑,扎着⾼⾼的马尾,嫰的像青葱一样朝气蓬,她挽住了沈琼瑛“我的小瑛瑛,一个周末不见我好想你!mua!”

  这时候的沈琼瑛虽然还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意,但是远比后来活泼可爱,她无奈的笑着躲掉闺藌的小噘嘴“你见到你‘老公’啦?感觉怎么样?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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