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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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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走廊。乔明洲从牛仔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一眼屏幕,快一个小时了。

  恐怕该发生的已经发生,都快结束了,这样下去不行,他要找个缺口,能准确地掌握她要易的时间地点,要在那时候,把她在现场扣住。放回手机,他从安全通道略微探出身体。套房的门开了。

  余殊从里面出来,边走边系着围巾“人在哪?”“送回去了。”肖恩亦步亦趋地跟着。回头看看重新关上的门“鱼姐,你碰他了吗?”

  男孩儿清澈的眼睛,透出一点点委屈、一丢丢埋怨,很竭力地不让它们膨。“怎么会,我的肖恩还在等我。”她弯,轻轻吻在他脸上“你去一趟东区。”

  今晚的女孩儿们住在帝京东区。夜笼着零狗碎的胡同,亮起的灯或明或暗,五斑斓,暧昧且杂乱。

  至少街道干净,男人们的话语鄙而不下,女人们的娇音风情而不情。路边,坐在轮椅上的姑娘,黑发虚虚地挽在脑后,米白的宽松衣,棕黄毯子盖在腿上。柔弱的脸,沧桑的眼。

  “肖儿。”她对面前的肖恩说:“有事打电话告诉我就好,不需要特意走一趟的。”姑娘跟着余殊干了很多年。

  这一片的女孩儿都由她管,她以为肖恩过来,是要找酒店里惹祸的女孩儿,没想到她听见的是:“四姐让我带话,她说陆谦在找你,问问你怎么想的。”

  “听说他回来,我就觉得他会找我,”姑娘挽起耳边碎发,柔柔地笑“他长情着呢。”她掀开腿上的毯子,出膝盖以下的空

  “四姐对我是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报不完。陆谦的子,他会着四姐打听,我不想给四姐添麻烦。肖儿,你帮我拜托四姐,转告陆谦我嫁了人断了腿,这十五年过得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姑娘放下毯子“他要当面对我道歉的话,用命来说吧,等我烧光他的灵堂,受过的创伤会得到一点安抚的。”

  榕树枝叶繁茂,摇摆的枝叶投下暗影,藏匿着乔明洲的影子。遥遥看见肖恩开着余殊的卡宴离开,乔明洲转眼望向街道。

  一个男人走近姑娘,两个人笑着说了什么,男人推着姑娘的轮椅离开。乔明洲又仔细观察一阵,暗自记下他们的长相。

  ***“鱼姐,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人跟着。”肖恩间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边走边说“我和贺哥说了。让他帮忙查一查,我也再注意点。”余殊在上抽烟。

  断指养出的习惯,细长的中指和无名指并拢,连同拇指尖一起捏着烟,、碾、转,烟身翻覆如同玩物。如同刚刚被握住的雄伟器。手上似乎还带着它的味道。手被人拉住了。

  肖恩拿走烟,坐在她身边,五指从她指间穿过“你明天就走了。今天还不理我。”他有稚的皮相和纯粹的眼睛,无害且温顺。

  黑色短发垂着。发梢滴着水珠,一滴两滴,落上他朝气的身躯,贴着薄薄的肌继续向下,慢慢地滑过劲瘦的膛、腹肌,藏进肚脐的凹陷里。肖恩干净的手指摘掉浴巾,长腿瘦一览无遗,腿间男人的惑,厚厚的一团。

  勾她,引她,企图套住她。余殊另一手碰了碰,没有苏醒的器是烫的。指背摩挲它的形状,与顶描摹得清晰,一遍又一遍。

  绵延不绝的间攀爬,啃噬筋骨、敲打皮肤,肖恩舒服得头皮发麻,握的手扣得更紧,战栗着低着。吐息带一股青春味道。小尤物呢。却不怎么乖。

  “最近几天太忙,没机会问你。”她凑过去,含住他的下允拉扯,舌头抵着慢慢磨。“你对姓陈的下的手?”肖恩沉浸在快里,没有回应。

  直到她手下向下滑,捏住囊袋“是不是?”不轻不重,又疼又麻。像被什么东西的尾巴扫过椎骨、挠了神经。肖恩难受地抱住余殊的,脸埋进柔软的口,沙哑沉闷地回答她:“他摸我。”

  “那就杀了他?”“…可是他摸我!”生气了。“不能杀。”余殊擦他的发“他死了会少受很多罪,你傻不傻?”

  摸到他的脸,一下一下,温柔宽慰“藏起来干什么,抬头。”肖恩重重地嗅她的香,良久,抬起头。

  发红的眼、润的光,浓墨重彩的眉飞扬。像在脸上雕出滴血的刀,一身不能摸的锋芒。

  余殊亲吻他的修颈,软的嘴沿着颈部线条逐渐向上,舌尖刮蹭皮肤、绕筋络,津连成一线糜的光,他艰难地呼吸,抱着她的手臂收紧,起伏的膛紧柔软的躯体,仍然觉得不够。

  被她寻到耳垂,先,后,再挤厮磨。背上,她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么温柔。紧韧的肌绷起又放松,浑身劲健。

  骨头坚硬,形状明显,身单薄,但被她摸出了汗水,灵魂里散出滚滚热气,四肢百骸的细胞沸腾,鼓噪得行将窒息。男孩儿麻酥酥、飘飘然,闭上发红的眼睛,下颚抵上她的颈窝,息着唤她:“鱼姐…鱼姐…”

  “我在。”女人贴着他的耳朵,软声拨着他每一神经“今天在、明天在,将来一直都在。”…狼,披上羊皮的狼。孤傲、残暴、癫狂,只有我能摸的皮

  ***东区,盲人按摩院。瞎眼老大哥捏着乔明洲的骨头,边捏边问:“你说前头胡同住的那个坐轮椅的姑娘?”捏到肩上的肌,乔明洲酸得倒口冷气,缓了缓劲才说:“对,长得漂亮的,就是…可惜了。”

  “可不是,姑娘心眼好着,就是命苦,可这世道谁不苦?别说其他地方,就说东区,多少人都是淌着血活着。”乔明洲拧起眉“怎么听着这么瘆得慌?”

  “你这个岁数还不明白,等你再大点就懂了。”老大哥拍一把他的背“翻个面!”等乔明洲翻过身,老大哥开始给他捏手臂“就说那姑娘吧,年轻轻的被人折腾得不像样,爹妈也被折腾得一个死一个疯。

  她自己坎坎坷坷地被骗进东区,好不容易跑出去还被轧断了腿,哎…要不是四小姐,怕是现在人早没了。”乔明洲故作疑惑地问:“四小姐是谁?”

  “她可是个人物!”老大哥有点感慨“这片儿的姑娘都跟着四小姐讨生活…”乔明洲耳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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